三人进了屋子,小虎就迫不及待地讲述起今日遇到的惊险。
老者听后,脸都吓白了,推开小虎,就要给宁辰跪下,口中还不停“恩公”、“恩公”的叫着。
宁辰赶忙拦住,费了老大劲,才让老者镇定下来。
老者犹自后怕,说道:“恩公,小虎是我家一脉单传,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小老儿也活不成了。”
“老人家,我叫宁辰,举手之劳,你不用叫我恩公。”宁辰并不想以恩公自居,主动自报家门。
“是是是,那我就叫你宁小哥吧,小老儿姓赵,你叫我赵老汉就行。”
人老成精,赵老汉听出了宁辰的意思,不再叫“恩公”,不过态度依然甚为恭谨。
“好的,赵老伯。”宁辰没有称呼对方“赵老汉”,而是用“赵老伯”,颇显尊重。
赵老汉似乎想起什么,起身走向灶房,端来一盆野菜,几个粗面饼子,说道:“山野贱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贵客,请宁小哥不要嫌弃”。
“能有吃的已经很好了!”宁辰这几个月一直风餐露宿,现在能吃口热乎饭,很是满意。
三人围坐在桌旁,吃起了饭。
宁辰看食物不多,也不多吃,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
吃过饭,宁辰主动开口询问:“赵老伯,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
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神色顿时一变,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宁辰察言观色,心中顿时大喜,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 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辰虽然心中着急,表面却是淡然如常,并不催促。
过了一会,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询问:“宁小哥,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
“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后来因故分别,再也没有见过面,先祖临终,甚感遗憾,传下祖训,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再续兄弟情义。”宁辰略微沉吟,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原来如此。”赵老汉听后,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说道,“原来是主家的朋友,小老儿还以为宁小哥是来寻仇的呢!”
宁辰满心疑问,什么主家,什么寻仇?
赵老汉也不等宁辰发问,继续说道:“小老儿的爷爷曾是连环庄的下人,按照常理,小老儿长大后,也会入连环庄当下人,可是世事无常,谁能料到……”
赵老汉仿佛陷入了追忆,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接着说道:“后来,连环庄似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势力,竟被一夜灭门,鸡犬不留,幸亏我爷爷那晚不在庄上,这才幸免于难。”
“连环庄竟然惨遭灭门?”宁辰适时露出震惊与惋惜的神色,毕竟这么大的事,总不好表现的无动于衷吧。
其实,宁辰心中没有太大波澜,他跟朱武连环庄八竿子打不着,自己只是想确定朱武连环庄的位置,进而找到藏着九阳神功的山谷,对于庄子有没有人,根本不在意。
而且以朱武连环庄那些人的尿性,被灭门也是活该。
“赵老伯,你还记得连环庄的位置吗?我想去凭吊一下先辈。”宁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赵老汉点点头,说道:“自然是记得的,我爷爷在世时,每到清明十五,便会带我去给主家烧纸。”
宁辰心中大喜,急道:“可否请老人家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