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昨天熬到一半实在坚持不了,在洗手间熬过了后半场,我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了,冲水的时候看到血,蛮恶心。撑着回朋友的消息,眼一黑就倒在洗手台旁。水龙头还在哗啦啦的出水,挣扎起来想关掉却怎么也没力气。一层纱挡不住大理石地砖的凉意,抓着台沿的手指一点点湿润了。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树对着雪地大喊告白的时候。想起上一次看雪还是去年成都初雪那天,我大晚上打车到金佛山。说好的补kassy一张电影票,我却留那片纯白落寞谢幕于无人的放映厅。
踉跄出了影院,斑马线已经扭曲成靶盘。“来包南京,再要个火机”语气平静得老板都没抬眼看我。嗓子有点发甜,不过风一吹恶心劲倒是少了很多。朋友打来视频看我,我给她看夜里漆黑的江。火苗顺着风倒,我手颤点了好多次。这不太像点烟,倒有点像点香。为什么他喜欢抽烟呢,我想不通。风呛了一口进肺,我跪在地上咳。河沙抓刺我的膝盖,我一点点埋进沙里。感觉快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又开始犯恶心。想到刚刚我是如何和朋友炫耀我夹烟的手指,觉得太讽刺了些。又开始吐了,这次血更多了些。是因为下午那碟子酒吗。无名指微微发热,一根烟的时间原来是这么长。我学着他的样子舔唇上的烟味,好苦。指上也染了这些味道,熏的我发晕。我想我大抵永远学不会抽烟。
原来是胃出血,滴管没有温,输的时候微微凉,睡不着,河神什么时候迎我去做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