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是仅次雨天的惬意。
我承认我也享受在路人的注视下捧一束玫瑰的
浪漫,勃艮第红裹挟着饮食男女,世间有情人
被卷入赤色漩涡。断断续续的哼着老掉牙的情
歌,记性愈发差,翻来覆去也就忆得起那一两
句。我规避着镜头,刘海挡住眼,窗外的霓虹
亮起,又一年七夕。
今年没去剪短发。
团团已经不需要我的头发,想起来先是诸多不
适,现在也都接受了。
往年七夕我都会把一年续的发剪到齐耳,少年幼稚称其“了却情丝”。不过是短发方便长发难打理,偏要加个道理好像才对得起节日二字。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岁回望只觉天真可爱,现在已是奢望。梦里的追逐让我睡的不太安生,又是在唤他名字时夏然而止。头疼得厉害,几月没有经历这种程度的梦魇了。也不知是不是鬼门将开寻中我,念了好几遍灵官诰,心中的慌疑也不见少。忙记下那些荒唐,忽觉其间逻辑吊诡。自那以后我做梦的时间渐长,梦境也愈深,即便日日克制自己不要长睡,仍是次次经历一纸心酸。有时恍惚,清醒时也以为在梦里,只觉一切皆飘渺无际,冥冥早有定数。
虎口的痣更红了,像滴血。
“叶枯红藕,条疏青柳。”
“淅刺刺满处西风。”
“都送与愁人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