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扇门,若非是仪器的检测,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也是,那些人煞费苦心的弄出地下室,弄出各种机关,若是这些机关很轻易的被打开了,那些人又何必弄出这些来。
门被打开后,门后的房间映入眼帘,房间里很是空旷,四周都固定着一条铁链,但最是引人注意的,是墙上的字迹。
墙上的字迹发黑,看得出来是用血写上去的。
愿我儿霍平安,平安喜乐,无病无忧。
相同的字迹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墙上,却让疯子看见了后喘息不上来。
“原来我叫,,霍平安,,,”
疯子的声音轻轻响起,下坐和解雨臣看着墙上的字迹,只觉得嗓子似乎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平安,很简单的一个词,很简单的一个名字,却包含了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
她不期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能做成多大的事情,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
疯子走到墙前,伸手抚摸着墙上的字迹,墙上的字迹密密麻麻的,让人已经看不清最底下的字了,可以想到,疯子的母亲是写了一遍又一遍。
“小疯子,,”
瞎子出声想要安慰疯子,可疯子这个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出去,我想一个人陪着她一会。”
沙哑的声音响起,疯子死死的盯着墙上的字迹,不肯移开自己的双眼。
解雨臣和瞎子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不好打扰疯子,就退出了房间,房间门却没关死。
“我想起来了,我叫霍,平,安,,我是阿妈的孩子,是阿妈的宝贝,,,”
“阿妈,,我是平安,我,,我来接你,,,来接你了,,,”
“阿妈喜欢给平安梳头发,,阿妈喜欢给平安唱歌,,,,阿妈最喜欢平安了,,,,”
“阿妈说,,平安是阿妈的宝贝,,,”
“阿妈说最喜欢平安了,,”
“平安不听话,,平安,,,平安把阿妈给忘了,,”
“阿妈你起来怪平安吧,,阿妈你打平安吧,,,,是平安不听话,,”
“是平安忘了阿妈,,,”
疯子倚靠着墙壁滑坐了下去,手里紧紧的抱着被衣服兜起来的尸体。
“阿妈喜欢给平安唱歌,,平安长大了,,,”
“平安给阿妈唱歌好不好,,”
“小草发芽,小树开花,阿妈的平安最乖了,,,”
“月亮弯弯,星星点点,阿妈的平安快长大,,”
“琵琶声响,阮琴弦长,阿妈的平安快睡吧,,,,”
“,,,,,,,,”
眼泪止不住的滴落,顺着疯子的下巴,滑落在尸体上。
门外的瞎子和解雨臣听见屋内的声音,站在房门口不说话,说什么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山很高,大河很长,阿妈的平安最听话,,,”
“鸟飞得高,鱼游的远,阿妈的平安啊睡着了,,,,”
“平安长大了,,,该平安唱给阿妈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