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端着碗,不理会瞎子和张麒麟闹腾,只是一口一口的扒饭。
吃完晚饭后,瞎子就将空闲的房间收拾了出来,张麒麟和疯子站在一旁看着,这让瞎子直呼自己就是操心的命。
等瞎子收拾好后,疯子直接将背包甩在床上,就去洗漱了,洗漱完后疯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
疯子站在洗手间里面沉默了,最终选择将浴巾围在了身上,打开洗手间的门后,就看见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瞎子,瞎子的手中还拿着几件衣服。
疯子看了瞎子一眼,只当瞎子是要去洗漱,抬脚就走。
疯子的后背暴露在瞎子的眼前,长发垂下来还在滴水,却没能掩盖住后背的伤口,疯子后背上的伤根本没好,皮肉外翻着,因为洗澡的缘故,碰到了水,外翻的皮肉有些泛白。
“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
瞎子抬脚走到疯子的身旁,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盯着疯子背上的伤口看。
“没事。”
疯子不愿意和瞎子说什么祠堂的事情,疯子觉得说出来,也只是让瞎子愧疚,根本没必要说。
“你找女人了?这伤一道一道的,咋地,太用力了?”
瞎子一脸暧昧的看着疯子,说出来的话却极其不着调。
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伤不是女人抓的,但就是想要口花花,调笑疯子两句。
“找女鬼了。”
疯子握紧了拳头,瞪了瞎子一眼,现在的瞎子越来越不着调,和当初那个瞎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是不是京城的风水太好,要不然怎么能养出瞎子这个小玩意来。
“啧,是女鬼那就正常了,怪不得那么深。”
瞎子将手中的衣服扔给疯子,嘴里的话却越说越过分,疯子直接拿起床上躺着的双鞭,示意瞎子要不要再打一架。
瞎子笑着龇牙,对着疯子耸了耸肩后,转身离开了。
转过身的瞎子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哪还有刚刚笑嘻嘻的模样。
疯子后背的伤太过整齐,根本不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受伤的,这样的伤口只会是祠堂的手笔,毕竟瞎子也见过从祠堂出来的人,不,尸体。
那伤口和疯子后背的伤口一模一样。
能让疯子进入祠堂的事情,一定不可能小,联系到这半年没听说广西出什么事,疯子身上的伤又是新伤加旧伤,瞎子就明白了疯子是因为什么进的祠堂。
是因为自己。
瞎子知道自己能成功离开,且这半年里陈皮没再联系自己是因为疯子,但瞎子却不知道疯子因为这件事进入了祠堂。
瞎子相信,若不是陈皮让疯子出来办事,以陈皮的性子,疯子不可能在祠堂待了半年就出来了。
瞎子的心底里突然有那么些苦涩,因为自己连累了疯子。
疯子走到镜子前,看着后背上的伤,疯子皱着眉,知道不可能瞒得过瞎子了,但疯子却也不愿意和瞎子直接坦白说,就当没这回事吧。
疯子将浴巾解开,把裤子套上,摸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疯子用手抓了一下,很好,打结了。
疯子低垂着眸子,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拿梳子,却发现浴室里根本没有梳子这个东西。
疯子把上衣套上走出房间,准备去问瞎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