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休言的好，并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大善心。

她的好，理智，克制，且恰到好处。

她不仅能从感性的情感方面能给予别人温暖，还能在理性的现实方面，给予最适合的支持。

甚至你都不会害怕有一天她是否会“变心”，因为你知道，引导着她这个行为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的情感，而是她内在的思维方式。

她的好有根有据。

是融合了人心的柔软和逻辑的冷静。

而且，程厉从这些话里，还听出了几个潜在的意思。

左休言看似是在说两个人的组队，实际上也是在说处理局。

怪不得她也会那么痛快的拒绝研讨会，或许对她而言，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以后发现确实能帮助到自身，应该也会去参加。

她意识到，对左休言来说，处理局只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而非依靠。

因为对方能提供她想要的东西，所以才去选择加入。

左休言不会让处理局照着她的意思来运转，同样的，她也不会完全顺着处理局的意思而成为工具和傀儡。

如果说处理局的想法会影响她个人的目标，她就会选择拒绝，严重偏离时甚至会反抗？

这也就是所谓的，既不是A，也不是B，而是共赢的C道路。

明明她还只是一个新人，但她的眼界高度已经完全超越了大众。

是因为她有实力才能有这样的想法吗？

不对。

她应该在很久之前，在选择要加入处理局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

她将自己放在和处理局对等的水平。

她有这样的想法，而决定了她有这样的行为。

果然……

这才是左休言。

我心目中的一号。

今天这问题真是问对了呢。

甚至觉得从另一种方面来说，愿意和自己合作，不就等于左休言认可了自己吗？

她对人好，不仅是因为她本人好，也是因为……我值得。

她说的那些话从不骗人。

程厉紧紧抓住了衣服的一角，不安和犹豫，渐渐烟消云散。

我为什么要忧虑自己能不能达到和她一样的高度呢？

我要做的，是一定要达到那个高度，不管用什么方法。

程厉浮起微笑，双眼紧紧盯着左休言，心中的暖流和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翻涌不断，隐隐在全身扩散。

左休言，我会追上你的。我想站在你身边，不论你前进得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