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心里话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赵策笑着亲了一口她的发顶。
“你的夫君饿了,小管家,可以开饭了。”
苏彩儿一听,赶紧说道:“我这便把饭菜拿出来。”
两人吃了饭后,赵策在书房里读书。
苏彩儿也在他旁边,专属于自己的小桌子上练字。
次日。
雨还是没停,时大时小,淅淅沥沥的。
村里的人偶尔去一趟地里,挖一下田里的水渠,也没什么事情干。
六婶家里的小孙子,可能是因为受了凉,上吐下泻个不行。
土方子都用遍了,也不见好。
眼看孩子的脸色越发不好了,六婶他们也不敢再等了。
赵正强得到通知后,和六婶敲了门后,到了前院。
“弟妹,我家的儿子不太舒服,我得带他到城里去看下大夫。”
苏彩儿一听,也着急的说:“那你们赶紧去吧。”
“对了,身上的银钱还够吗?我把这个月的工钱先给你们结了?”
赵正强摆摆手,感激的说道:“多谢了,还够的。”
他们也没时间等苏彩儿先结工钱了。
赵正强带着六婶,急急忙忙的便回了家。
大昌叔听说他们要带孩子出去城里看病,二话不说,直接把碗放下,穿上蓑衣,驾着牛车带他们进城。
到了医馆。
因为下雨,人倒不是很多。
宋大夫检查了之后,让人现场熬了一碗药给孩子喝了之后,才算是有了起色。
六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宋大夫说:“再给你们开七日药。”
“最近天气转变的太快,要注意保暖,不要让孩子冒雨出门去。”
六婶他们赶紧应下。
写完方子抓好药之后。
六婶先去车上拿蓑衣给赵正强披上。
门外有三三两两躲雨的人,正在相互聊着天。
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后,六婶拿蓑衣的手,直接停在了空中。
“听闻这赵策,先前救隔壁灾区的人,就是因为他娘子克亲,所以他得多做好事,才能避了这些灾祸。”
“啊?不是吧?是这个原因?”
“可不是吗?不然你说为什么他那个妻子,把家里亲近的人都克死了,结果他这个做丈夫的,却一直相安无事?”
“不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免了这灾吗?”
“但是他做了好事,免了灾,其他人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北街那边的两户人家,就是因为先前去他店铺买了些东西,家里的房子就塌了!”
“这灾星可不得了,这要是出来了,岂不是要害得我们整个县的人都不好啊!”
“这般严重,那得要县尊大人把他们赶得远远的才是!”
“娘,蓑衣怎么还没拿过来?”
六婶被赵正强的话,喊的回过来神来。
这才发现,手中的蓑衣,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上。
六婶看了一眼这些聊天的人,没有说什么。
拿着手中的蓑衣给赵正强披上,然后带着自己家的孙子回了家。
回家之后,赵正强还得去工坊那边把事情处理完。
六婶说:“我去找彩儿说说话。”
赵正强点点头,和她一同到了苏彩儿家里。
他从后门进去,六婶则直接到了前院找苏彩儿。
苏彩儿正在厨房做饭,让六婶坐在一旁,两人唠嗑。
六婶看苏彩儿,笑的眉眼弯弯,整个人和刚来时大相庭径的样子,不由的犹豫了一下。
这些事情,她知不知道?
但是想起那些人说的,要县尊大人把他们赶走的话。
六婶又很是担心。
她觉得,苏彩儿作为赵策的妻子,理应要知道一些才是。
六婶欲言又止的说:“彩儿,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