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一共三天。”
“第一天第一场,考的是经义。”
“《四书》《五经》各一道。”
“此前,我们做了不少这样的文章,能不能做好,就全看你们的发挥了。”
“第二天考诏告表判论,这天的考试,只要格式正确即可,大家都不需要太过紧张。”
“最后一天的策论,就需要留些心眼了。”
李秀才在赵策上学的第一天,就说过了一些科举的忌讳。
那便是,不能写出与朝廷政令相悖的东西来。
而策论,尤其需要注重的,也就是这一点。
“策论,便是时务。”
“不论是直言实事,还是借史喻今,都贵在‘实用’二字。”
“而且,一定要把自己的文字所表达出来的态度,给端正了才可。”
赵策低下头,飞快的记着。
贵在实用,那便是不能漫无目的的写。
要紧扣最近发生的时事,然后加以分析,再提出可行办法。
“当然”
李秀才再次说道:“你们都是一些读书不久的小儒童,也不会要求你们作出什么惊天地的策论来。”
“只需要顺着朝廷的政令,再略加引申便可。”
一群“小儒童”,都听的聚精会神的。
赵策听完李秀才的话,心想,这估计,就是所谓的坚持“主旋律”了。
总之,一切跟着朝廷走,顺着当今的政令行事便是。
这是统治百姓的办法,也是要保持大明稳定的必须。
即便是李秀才这般行事放荡不羁的人,其实身上也是有科举独特的桎梏的。
就算他不被桎梏,只要他教学的学生要参加科举,那便一定要把这些桎梏,加在学生的身上。
李秀才讲解完后,便开始给大家重点押题。
从这两年,周边县城和府城那边发生的天灾人祸或者重大建设开始。
一样样的拟了不少的题目。
下学之后,赵策等人,又带了不少的新作业回去。
这些作业,在赵策看来,就相当于是后世的考前模拟题了。
只是这次,就连吴学礼都不再抱怨,功课太多这样的话来了。
赵策便每天下学后,闷在书房里。
一遍遍的做模拟题。
其实赵策在先前,便已经把要学的东西,都复习好了。
但是总归第一次考试,他还是决定慎重对待一些。
苏彩儿最近也不练字了,怕打扰到备考的夫君。
每天变着花样的,想从吃饭上给夫君补回来。
这般的努力之下。
很快便到了考试的前夕。
临睡前,苏彩儿和赵策一同,把要带出去的东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检查好后,便都放回了篮子里。
应考那天,凌晨三更便要入场候着了。
所以赵策,在亥时就要起床,赶往城里。
今晚的城门,也是不关的。
目的就是方便来赶考的学子们。
躺在床上后,苏彩儿很紧张的说:“夫君,你睡吧。”
“到时间,我会准时叫你的。”
赵策好笑的看着这个每次都能秒睡的小睡神,把她抱怀里,说道:“好,不会迟的。”
就算他们两个人都醒不过来,赵有才那边也会过来喊的。
赵策说完,便眯着眼睛,准备睡觉。
原以为,这么短的睡觉时间,自己会不困。
结果没两下,便心大的睡着了。
不过苏彩儿轻轻喊了他一声,他便醒了过来。
“夫君,差不多要起了。”
赵策“嗯”了一声,从温暖的被窝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