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好意思，尽量站在下风头。

于公穿得比平时厚多了，他也有了些衰老和苍凉的感觉。我的内心有一丝感激、一丝哀伤、也有一些紧张，不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

于公弹了弹烟灰，眼睛看着我说：“小磊我老了，身体也不好，近期我也基本不出差，在这里边工作边养身体，你在外也要注意身体。”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

他话锋一转，说：“我之前有个设想，希望能给你的未来和事业出点力，男子汉大丈夫，是要靠自己的本事顶天立地的，但万事从零开始，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嗯了一声，想听他具体怎么说。

于公说：“你这次培训回来，只是第一期，原本我希望你完成这个一年半的培训，可以走过行业内，很多人需要五到八年，走完的理论提高的道路。”

“我考虑你回来后，把你的学习心得跟我好好聊聊，我帮你评估下，是继续培训进修下去，还是早日投入到实践里比较好。”

我把烟掐掉，问于公说：“于公是觉得这个培训，有什么问题吗？”

于公说：“我现在还不敢说，但最近和学校交道打多了，总是感觉学校这种学习脱离实际的有点多，很多人的进修还是为了履历镀金。将来你们这些人，也许只能勉强做个理论教员，距离实践还有点远。”

我说：“您是前辈，我肯定听您的。”

于公摇摇头，说：“我不是要让你只听我的。”

“这次还有一个，就是要真正发现你自己的兴趣和能力所在。未来要做什么工作，干什么事业，首先得你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