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和于妈一脸焦虑和哀愁的样子,等在外面的长椅上,我和他们打了招呼。
于妈伤感地说:“你于公本来今天打算晚上,给你接风洗尘呢,没想到早上起来就不太好了。”
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转念一想,多半是潘鸣告诉他们的了。
潘鸣和于公也曾经同事过,算是不错的朋友。我去送他,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后面还有很多期培训,我们已经尽量压缩了,完全让家里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我跟你父母和于公交了一些底,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和小婶一直在ICU里陪着,让于妈回去休息了。
一天一夜后,于公基本脱离了危险,从ICU出来了,但一直没有苏醒。
医生的意思是,等稳定一段后,研究是不是要做手术的方案。
从医生的口气上看,于公苏醒是没有问题的,但语言和肢体功能多半会有所丧失。至于会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学校已经放假,但我想好了要辞职,写好辞职信,直接约姗姐时间。
她说这几天就在学校值班,我就直接过去了。
姗姐接到了我的辞职信一点不奇怪,反而笑眯眯地说:“你在国外的考核结果非常优秀,你要跳槽,各家会抢着要。”
我根本无心恋战,客气地说:“这个机会还是让给别人吧,我也不太想上下去了。”
姗姐站起身,给我倒了杯茶,说:“你别把话说死,可以借这个机会,跳到更好的学校去,不妨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