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的单元楼每户都有地下室,功用基本等于小仓库,我家的楼是旧式的、没电梯,得靠人扛。
干妈在客厅里放了块瑜伽垫,在跟着电视里做孕妇瑜伽。
我是不怎么信这玩意儿的,架不住女人都认为这个能瘦身养颜。
我坐在她身边,让她用力时候有个把的靠的,自顾自玩我的手机。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里面是文雅有点虚弱的声音。
她说喝得有点多了,在酒店,让我过去接她一下,然后电话里声音就很嘈杂,最后直接挂掉了。
干妈凹她的造型,说:“车钥匙在吧台的盘子里,你表妹今天没开车,是有人接她去的,你开她车去吧。”
我飞快地开车到那家酒店,打她电话不接,再打还是不接。
这时,门口站着几个男男女女,正脚步漂浮地在告别呢,告别了好半天,脚下就是不挪窝的那种。
我瞅着他们年龄和文雅差不多,就凑上去问:“这是那个啥中学同学聚会吗?”
这几个人不假思索地说:“是。”
我又问:“文雅人呢?她让我来接她的。”
那几个女的一听我表妹名字,就嘻嘻哈哈地说:“她被白马王子带走了。”另一个补充,说:“有一个护花使者,他们去送她回家了。”
我挺讨厌她们那油腻的轻浮相,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等我回到家,下车前我给干妈打了个电话。
干妈说:“文雅还没到。”
我继续打文雅电话,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