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龙听到我们的对话,吓得哼都不敢哼一声,也不叫痛了。
我把枪和血衣扔进河里,湍急的河水很快把我的衣服卷起,向下游奔流去了。
这河水看起来不浅,枪沉下去绝对捞不到了。
裕子继续开车前行,说:“你这个懦夫朋友的伤有点重,越南这边的医院肯定不能去了,因为枪伤要登记的,今天这里出了命案,他肯定跑不了,我建议趁他还忍得住,立刻回中国去,让那边的人接应他,给他治疗,再拖下去,这条胳膊要坏死保不住了。”
我不由赞叹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
裕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不这么办,一会儿有军警追上来,我们带着他怎么跑,不是还得杀他灭口?”
进关前的集市上,我买了件越南风格的上衣穿着,一直到进关后,单龙才确信自己安全了。
他给朋友打完电话,坐在一个米粉摊上痛哭不已。
我安慰他说:“有命回来就不错了,而且也没打中你那玩意儿,你特喵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哭个毛线。”
单龙突然抬起头,说:“那个死八婆不会跑回去,把阮青杀了灭口吧。”
我笑着按了一把他的头,说:“看来你这伤是假的啊,都快要残废的人了,还惦记着姑娘。”
我叹了口气说:“那要看她的造化了。”
我特别想给杨静打个电话,让她看下阮青的情况,又觉得不太合适,就作罢了。
一会儿一辆轿车过来接走了单龙,接他的人脸色很严肃,跟单龙说带他到隔壁县的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