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点。”陈砚知蹲在了她的面前,说得理所当然,“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医院,那些个镇定的、麻醉的,对我早就没什么效果了。对你,效果倒是起的挺快。”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她露出了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来。
还跟以前一样。
印象里,陈砚知总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身子骨不好,性子却烈。
小时候阿爸给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一批小马驹,唯独没有给他买。
有一天晚上,陈砚知悄悄去了马厩牵出了那匹最烈性的马,一晚上的功夫,不管他摔了多少次,他都不罢休。
天一亮,那匹马就真的被他驯服了。
苏墨菀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心底顿时生出一抹恐惧来。
“你想干什么……陈砚知,我不是当年的那匹小马驹,我也不会被你驯服的!”
她还想挣扎着起来,却直接被陈砚知摁住了脑袋。
“是啊,你不是那匹马,你也不会轻易被我驯服。可是……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这些年,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会让一个已经跟他订了婚的未婚妻一夜间就消失了。
他问了所有人,谁都不肯说实话。
哪怕是看着他犯病,哪怕是看着他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
后来他找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他在馥园等着,等到了别人的一句议论 ,他什么不管不顾地就去找了。
在粤都,他在山上守了一夜又一夜,结果等到的就是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跟对方差一点被人撞死。
一想到这些,陈砚知笑得心肝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