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陈砚知的这番话真的很能让人动容。

若在从前，苏墨菀一定会大为感动的，甚至真的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答应他。

“陈砚知，我的女儿我知道怎么照顾。哪怕让我暂时放弃事业，我也可以。”苏墨菀坚定地看着他，反倒让陈砚知有些无措。

半晌后，他才说，“你变了……软硬都不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他像是妥协了一样，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既然这个方式不行，你说我跟你玩硬的呢？我如果非要留下葳蕤，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介意，鱼死网破。”苏墨菀说得很平静。

陈砚知彻底败了。

他不跟她讲条件，也明白不管自己做多少，都无法挽回苏墨菀这颗早已不属于他的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保镖走了进来，说是商鹤野接苏墨菀回去。

陈砚知把玩着刀，笑意缱绻，“你去问他。他是以什么身份来接三小姐的？”

保镖应声，赶紧出去。

苏墨菀斜睨了他一眼，“陈砚知，我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一句‘没关系’，就能彻底掰扯清楚？我问你，如果你母亲的死跟我阿爸没关系，那这二十年，你在陈家算什么？算你欠我们陈家的吧。那你是不是要还？”

一向沉敛的男人，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让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还有，你姐姐这三年……你跟大姐联合起来欺骗我。你跟我分开五年，用我跟你之间的情意，去换陈家给你姐姐一个庇佑。这又该怎么算？”

“苏墨菀，如果不是我，两年前你跟葳蕤就会死在那场车祸里。两条命，你欠我的，你要怎么还……”

一字字，一句句，逼得她无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