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侯千里的凛然,牛棚情绪激动,极力反抗,甚至拿起了铁钎,摆出殊死一搏的架势:“我看谁敢动我!”
牛耕不甘落后,拿起一根铁棍,指着他认为的罪魁祸首郭阳,恶狠狠说:“你个狗日的不想活了是吧,信不信我一棍子敲死你!”
郭阳不屑一顾说:“你们不讲理,就只能这样。”
“我讲尼玛理!”
牛耕大怒,抬手就拡,郭阳身形一闪,也不惯着对方,一拳掏过去,牛耕吃痛抱着胃滚到地上,半天起不来。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牛棚作势大喊。
村民纷纷跑出来一看纠结,牛棚一看人多了,底气更足,装腔作势的哭道:“俺们农村人就是盖个房子,碍着你们啥事儿了,你们就非要讹钱吗,还要不要俺们活了?”
一听这话,村民炸锅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郭阳大声道:“第一,我不是警察,第二,我从头到尾没要过你一毛钱,第三,我都有随身录像,你栽赃污蔑的这一套不好使。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要么重新规划房子,审批通过后,在审批范围内你随便盖,要么,你就乖乖跟民警回去!”
牛棚铁青着脸说不出话,这时地上的牛耕突然发难,他知道郭阳身手不凡,竟胆大包天的冲向侯千里,侯千里猝不及防,被他一棍打在肩上,痛得脸颊扭曲。
“我看谁他妈还敢过来!”
牛耕挥着棍子叫嚣。
民警一看这个,公然殴打执法者,这可还能行?于是一拥而上,轻而易举将牛棚抓住,戴上了铐子。
“别抓我兄弟,别抓我兄弟。”
牛棚眼看弟弟被送上警车,顿时慌了神,也没了嚣张气焰,拉着郭阳苦道:“郭主任,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太迟了。”
郭阳叹了口气,说:“侯所长是在执行公务,你弟弟动手打他,就是暴力抗法,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牛棚急道。
“你赶紧叫他们停工,重新做份手续给我,做好了,你弟弟这边我可以帮忙求情。”
“好好!我都听你的!”牛棚捣蒜似的点头。
牛棚被侯千里他们带走,进了审讯室,牛棚也怂了,各种认错求饶,侯千里从医院回来,和郭阳打了个照面。
“倒是没伤着骨头。”
侯千里说:“但这个事情太恶劣,小郭,你如果想帮他说情……”
“我没这个意思。”
郭阳说:“我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不讲理,居然还敢动手打你,哦,知道错了认怂了,这事儿就轻而易举过去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候所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行。”
侯千里莫名其妙被人砸一棍子,心里窝火,但他没有把个人恩怨投进去,鉴于自己伤势不重,审讯过后,就给了牛耕一个拘.留三天的处罚,该说不说,这处罚绝对不重。
隔日郭阳再次来到牛棚家,把他新提交的材料给他,说:“就按这上面的规划盖,千万不要占别人家或者公共的地方,一寸都不要,还有,注意高度。”
“好……郭主任,我弟啥时候能回来啊?”
“明天就能回来,回头你哥俩互相聊聊,做事情别那么冲动,打警察很严重,候所没给他按刑事处罚,只能说明候所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