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征微微蹙眉,颇有些意外的开口问道:
“世子殿下,您不打算跟下官一同么?”
周峪轻轻摇头,主动站起了身子,顺便活动了一下脖颈。
“本世子还是打算,先查查马如柏那边。无论如何,这些人头都是从他送来的箱子里发现的。”
方征闻言,忍不住想要开口劝说。可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
“也罢,世子殿下若是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府衙找齐捕头。下官手头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
“行,你忙你的便是。”
周峪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京城的府衙。只不过他去的方向,却是大乾的刑部。因为那里关押的,正是马如柏和他的手下们。
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怕是身为太尉的马必,也根本无法将自己的儿子从刑部救出来。
不过只要有他在,马如柏肯定不会丢掉性命。
周峪心里很清楚这些,所以他才不打算对马如柏出手。
与此同时,
京城内城之中,一处早已破败不堪的院落内,
鱼鹰阴沉着脸,看向了面前的三道人影。
“你们三人,都是皇城司的事官,眼线更是遍布整个京城。”
“我只想问你们一句话,为何过了这么久,你们却连蛛丝马迹都未曾查到?”
鱼鹰说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笼罩全身。
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事官,心底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抹恐惧。
面前这位皇城使,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明争暗斗。其手段和谋略,远非他们所能相比。
但眼下的状况,沉默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其中一位事官,开口解释道:
“鱼鹰大人,此案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几日来,我等不敢有片刻的安歇,兄弟们几乎都是夜以继日,就想尽早破案。”
“但是无论是这些被害武将的家属,还是马衙内手下的这些手下,他们的供词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所以,所以……”
鱼鹰听到这话,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他重重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怒声道:
“你总不是想告诉我,这些被害武将都是莫名死亡的吧?”
“你可莫要忘了,他们的脑袋都被割下来了。这么大的事儿,谁能瞒得住?”
此言一出,三名事官的脸色皆是一白。
事实上,他们一开始调查此案的时候,想法和鱼鹰其实也差不多。总觉得这背后之中,会存在着凶手。
可是越进行深度调查,他们心中就愈发的疑惑。
因为可疑的点太多,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的证人与证词。甚至就连割下头颅之后的血迹,都被人刻意抹除了。
整个后半夜,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个时辰。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近乎同时击杀十三个武将,并且割下他们的头颅,顺便还清理干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