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好好收下奴家这副身子嘛~”
……
周峪手握玉符,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透过方才百花手提到的那些情报,基本上可以断定,古事官与武官被害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可既然如此的话,那些行凶之人又是如何能知道这些情报和消息呢?
周峪有些发愁的揉了揉眉心,很显然,他想到的这条线索,并没有带来如他预期的效果。
如果不是古事官的话,皇城司的密探换班时间,那些凶手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这皇城司之中还有其他的叛徒?
想到这里,周峪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抹寒意。
乾帝如今也算是稳住了根基,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对于皇城司的掌控力,似乎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乾帝?
不对,她此刻应当是已经知道了。
对于百花手在并肩王府这件事,周峪其实并不担心,因为六目本身就在朝廷的通缉榜上,所以他肯定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到衙门门口,将自己救了百花手的事儿公之于众。
最大的可能,就是将此事告诉风满楼那边,可是自从上次青山县一事之后,陛下对于风满楼在京城的行动,进行了风卷残云一般的打击。从结果来看,至少眼下的风满楼,自己不必担心他们的报复。
想到这儿,周峪轻轻晃了晃脑袋。
百花手的事情先不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思考一下,这些凶手到底是谁?
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周峪眉头紧锁,心底暗道:陛下打算派摄政王和马如柏去北境抵御外敌,他们甚至希望以并肩王府为首的武将勋贵也能助一臂之力。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十三位武将勋贵之后遇害,而马太尉之子马如柏,也被牵涉其中,关进了刑部的大牢。
如果通过利益来分析,原本去北境是两家制衡,但马如柏和并肩王府先后遭遇损失,反倒是摄政王置身事外。
如此一来,北境的地界上,岂不是他刘氏一族一家独大?
周峪感觉自己的思路,愈发的清晰起来。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刘氏一族虽然庞大,但他们的影响力,其实大部分都在于士大夫文人阶层。
但在武将中间,他们的根基尚浅。
在北境对抗后金人可不是闹着玩,万一若是边境失守,怕是刘氏一族,也护不住他刘言的小命。
所以哪怕是刘氏一族想要出手,也不应该是现在。
可如果不是刘氏一族,又会是谁做的?
周峪蹙起眉头,不自觉的看向了远方。
与此同时,
皇宫,书房,
乾帝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鱼鹰,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所以那个古事官,到死也没有承认,他出卖了皇城司的换班时间?”
鱼鹰低着头,说道:
“属下有罪,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