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怒哀乐呢?
梅第一次对我产生情绪波动,我才感觉到,在这一刻,她才像是一个人。
也就是说,以前和我相处的那个梅。
根本不是人。
再加上刚才我所经历的诡异事情,莫名的,我就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想要赶快逃离梅的家里。
可还没等我迈开腿,梅当即一巴掌抽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她的力气也太大了,我直接是往后一飞,撞在了那个柜子的柜门上,然后脑子一阵晕眩,身体缓缓的瘫软了下去。
回过神来,对于之前的柜子事件,我还能回忆起来零星的一点点,却又记的不怎么真切。
因为人的天灵盖,就是脑门。
一拍脑门能想起来某些事情,也能忘记某些事情。
这件事,在之后岁月里,我一直记得不怎么完整,只是依稀记得,我有一回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锁进了柜子里。
所以我才一直畏惧幽暗密闭的空间,不敢钻洞。
而锁进柜子那件事具体的细节,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刚才,小惜月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了柜门上,让当时的场景重现,我才全部都想了起来。
小神枪和小惜月,听我说完我这段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诡异经历,也都是茫然了。
“当时是不是你的魂……”小惜月犹疑着问。
我摇头,立刻打断了小惜月的话。
“当时最让我不能理解的,也是你们无需置疑的事情,就是那个被关进柜子里面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不是离魂附在了某种东西上,这个感觉不会错。
“而且,之后发生的事情,以及我初次见陈大萝卜时,他对我说的一句话,让我确定了,当时……”
我看着小神枪兄妹俩,犹疑着说了出来。
“柜子外面和里面的两个人,都是我!”
小神枪瞪大眼睛,然后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小惜月则是表示,她完全没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理解,大海,那确实是……两个你……”小神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
我惊愕的看着小神枪。
“那大概是一种近乎失传的术法,更确切的说,是某种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仪式,而这种仪式的作用,几乎可以颠覆天道,完成天神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小神枪说。
“你从哪里听说的?”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手心。
“我听无名跟我提起过。”小神枪回答。
“无名是谁?”我疑惑的问。
小惜月回答了我,说无名,就是之前她跟我讲述过的,梨园道门往事中,东北出马的现任掌教,那位手眼通天的神秘人物。
无名和小神枪是至交,按上一辈的关系,也算是半个师徒,两个人可谓是无话不谈。
去年的冬天,两位掌门在洞庭湖边相聚饮酒。
无名在闲谈时,就跟小神枪提了一下,这等神秘的术法仪式。
无名当时说,这等术法仪式,已经无法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了,只能说是“逆天而行”,此等术法,别说是凡人,哪怕是神仙,使用的时候,也要掂量两下子,后果和反噬,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承担的。
然后,无名略微给小神枪介绍了一下那个术法仪式,光是仪式的步骤和所需要的东西,就听的小神枪是毛骨悚然了。
“这何止是逆天,简直是要亡天!敢使这术法的人,怕是把自己当成是创世的元始天尊了吧!”小神枪说。
我看着小神枪,问他,不论他所说的术法仪式,和我所经历的有没有关系。
我只关心,那术法仪式的目的,和我想的,究竟是不是一样。
由于陈大萝卜之前的告诫,我们不能直接交流,只能是比着手势。
我和小神枪比出了相同的手势,我也是彻底确定了我的猜想。
果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无比绝望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膝盖。
我回忆起了,我第一次去陈大萝卜家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事情。
“我卜过大海你的四柱八字和本命星位,你和你姐一样,命冲白虎星,活不过十八周岁……”
当时,我打断了陈大萝卜的话,一点儿都不能听他瞎掰。
我姐确实是十八周岁得癌死的。
但我下个月,就要过二十周岁的生日了,还说我活不过十八。
陈大萝卜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抓的我生疼。
“彪娃子!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三年前……
“有人帮你改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