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后退了几步,问无名,这血子灵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名没工夫回答我的问题,她抬手掀起墓室中的一张玉台,砸向那有着九个婴儿头颅的怪蛇。
那怪蛇抽身后退躲开,玉台横在了我们和它之间,可也是卡住了机关墙,我们一时和那怪物僵持不下,也无路可逃。
“血子灵法,是道家的一种旁门左道妖法,心术不正的修道之人,暗中寻访有孕的妇道人家,然后设法取得那些妇人腹中带血的子灵,也就是早产的血衣胞胎,借用了孩子尚未出世的元神及纯净的血灵,来增进自己的灵力,或者练成害人的煞。”无名说。
“我在塔山村的时候,遇到过类似的婴鬼煞,这血子灵煞,和那婴鬼煞,哪个更厉害?”我问。
“我们面前的这个血子灵煞,一共取了九个血衣胞胎,再加上难产的妇人尸身,做成‘虺身’,和那婴鬼煞的棘手程度,不相上下,我们最好不要力敌,赶快找出路。”无名说。
听了无名这话,我和小惜月顿时都是脸色惨白。
当初我们两个,在塔山村的祠堂里,是和那婴鬼煞硬碰硬过,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我们现在还历历在目。
这时,那血子灵煞的九颗婴儿脑袋上,冒出一股股浓得像要凝固的红色雾气,那红色雾气缓缓升腾,然后凝成一团,眼看着红雾的轮廓,居然像是一张狰狞人脸的模样!
“是虺毒,千万不能沾上一丁点儿,不然连着骨头都要被融成水。”无名说。
而这时,那红雾也是缓缓的向着我们迫近了过来,速度奇慢,可对于已经是困在狭小的插阁子里,无路可退的我们来说,这种缓速的压迫感,更让我们感到恐惧和绝望。
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不停的往后退避,期间,我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铜壶,向着那团红色虺毒丢了过去。
可铜壶一沾到那红色虺毒上,就立刻是像无名说的那样,融化成了黑色的水液。
我看的心惊胆战,金属都那么容易的被融化,更别说我们的血肉之躯了。
而那红色虺毒又隔开了我们和那血子灵煞,我们也无法攻击它的本体,彻底陷入了被动。
这时,我们已经退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瞧着缓缓逼近的红色虺毒,我感觉这一回不是开玩笑了,怕是真的要嗝屁在这里了。
可这时,我眼看着,那红色虺毒,居然是直直的向着老灰而去。
“怎么这红色虺毒杀人,还分个顺序?难不成它是从最丑的开始杀?”我心想。
那这样算的话,老灰死后,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可这时,透过那团红色虺毒的缝隙,我眼看着,那血子灵煞的九个头颅,眼睛都是重新闭上了。
我立刻是发现了异常,回想起当时在塔山村和那婴鬼煞对决时的情景,急忙让老灰关掉他手里的手电筒。
而老灰慌里慌张的打灭手电筒之后,墓室中立即变成漆黑的一片。
我仗着鳖宝宝眼的夜视能力,看着那红色虺毒的确是停止了移动,在空中飘荡着,无法找到目标。
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血子灵煞的攻击手段,和那婴鬼煞一样,是逐光而动的。
趁着这个功夫,我立刻是摸到了那机关墙旁边,把那灯盏往上一推。
机关墙再次转动,我们也是随着机关墙跑出了插阁子。
而那血子灵煞,既然能够口吐人言,智商肯定也是不低,立刻是把那红色虺毒吞回到了肚子里,然后九颗脑袋的眼睛再度睁开,贴着机关墙,跟着我们一起出了插阁子。
回到主墓室后,还没等我们稳下身形,那血子灵煞便是一弓身体,然后向着我们攻了过来。
无名手持苍黑铁剑,向着它的脑袋砍去。
可这怪物好似铜头铁臂一般,用脑袋和无名的铁剑硬碰硬,居然是把无名撞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那血子灵煞的九颗脑袋,再度闭眼张嘴,眼看着又是要吐出那红色虺毒!
千钧一发之际,我瞥眼看见,那血子灵煞,正好是站在了之前我们进来的甬道拱门的位置,而它的脑袋上,恰巧悬着一顶千斤坠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