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菊香出现得太诡异了,攒了这么久的钱,咋舍得全给杨大妞,还是通过我的手?
这事扰得我睡意全无,不知熬了多久,在楼湛天和爷爷回来之前,才渐渐睡着。
我醒来时,爷爷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白粥配小咸菜、和水煮鸡蛋。
“爷爷,我半夜上厕所,看到院门没关。”我打了一个哈欠,似无意道。
爷爷盛粥的手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会?我记得睡前关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爷爷果然不承认他出去的事。
“哦。”我没揭穿爷爷,心不在焉地喝着粥。
我想不通,爷爷和楼湛天半夜去牛头山干啥?
爷爷有事瞒着我,我也没把戴菊香的事告诉他。
吃完早饭,我拿了戴菊香的钱,想去找杨大妞。
当我说要去杨大妞家时,被爷爷否绝了,“大妞家刚出事,你别去了。”
“啥?大妞家出事了?”我吃惊道,不由瞪大眼。
爷爷以为我在为杨大妞担心,“大妞她妈跟人跑了,她家现在乱得很。”
我慌了,问爷爷,“是啥时候的事?”
爷爷说是昨夜,他起来开院门时,听到邻居婆媳俩在议论。
可昨晚戴菊香分明找过我,我想到她的异样,急忙把钱拿出来、不敢再隐瞒爷爷。
爷爷把一张钱捏在手里,用手指蹭了两下,脸色瞬变,“恐怕戴菊香没跟人跑。”
“没跟人跑,那她——”我心里一紧,说不出‘死’字。
“阿音,赶紧把钱给大妞!”爷爷催促道,神色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