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认为自己是被鬼下咒,只想清除脸上的胎记。”
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要是楼湛天认定我以为自己被鬼下咒,那他会发现我入梦境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很小心,不敢让他和爷爷发现我在梦境看到的一切。
“没这个必要!”楼湛天冷瞪着我,不容置疑道。
“想清除胎记是我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不愿示弱道。
楼湛天眼里再度燃起熊熊怒焰,伸手扼住我的脖子,“你急着清除胎记,是为了搭上别的男人?”
他的力道很大,我脖子巨疼得要断了一样,呼吸逐渐困难。
我挣不开他的钳制,不愿解释、也不愿低头,“随便你咋想!”
“你看上谁,我就杀了谁!”楼湛天咬牙道。
面对他的不可理喻,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楼湛天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房门碰地一声、自动合上了。
他把我压在病床上,尽管床很软,但我后脑勺的伤口、和床挤压在一起,疼得钻心!
楼湛天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惩罚意味极重、似要把我拆腹入骨般。
他冰凉的唇吻得很用力,强迫我与他纠缠……………
这些年,虽然我们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但他吻过我不少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狠。
我手脚被压得死死的,伤口疼得麻木了,唯有缺氧的感觉,令我意识渐渐模糊,绝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楼湛天咬住我耳垂,警告道:“不管你是不是鬼下咒,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清除胎记!”
我难过得快窒息,如垂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
赵丽云去做检查了,因为和秦少蓉通电话,特护也被我支开了。
这层楼都是高级病房,隔声效果极好,没人知道这里面的动静。
楼湛天扯掉我的衣服,还未对我咋样,门就被人敲响了。
他不得不停止,撑起身体,冷冷地看着我,“记住!别再动不该有的念头。”
我别过头,木然地望着窗外,已疲于应对楼湛天。
他扯过一条被单,扔在我身上,房门也随着打开。
是赵丽云回来了,同来的还有特护、两个护士等。
看到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单,衣服散落在地上,她们都以为我和楼湛天在做那种事。
她们的表情有些暧昧,看向我的眼神,除了羡慕,还有鄙夷。
在楼湛天离开后,有个护士语气酸酸道:“这年头,长得丑不算什么,会勾男人就行。”
另一个护士撇嘴,接口道:“就是,还得不要脸呢。”
她们说得很难听,连赵丽云都说:“表姐,你的伤还没好,这样压着,不疼吗?”
任她们咋说,我都无心、更无力去辩解,还是那个特护好心。
她拿了衣服帮我换上,又叫了医生,重新帮我包扎伤口。
这特护是叶琰请的,叶琰曾交代过她,我有啥情况,都要告诉他。
她要打电话给叶琰,被我阻止了,没多久,叶琰还是来了。
原来特护觉得我是被楼湛天强迫的,应该跟叶琰说下。
没想到叶琰刚来,赵丽云居然跟他说,“叶琰哥,你劝劝我表姐吧,不能再乱搞了,伤口再裂开,可不好了……………”
“闭嘴!”
“闭嘴!”
我忍无可忍地怒喝,叶琰也同时出声呵斥。
“我、我只是为表姐好——”赵丽云还想辩解,被叶琰冷冽的眼神,骇得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特护趁另外两个护士不在,把她们的话,学给叶琰听。
叶琰越听越怒,当即打了个电话,大意是要院方开除那两个护士。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的。”我觉得很难堪,没有多看叶琰一眼。
“你们都出去!”叶琰沉着脸,冷眼扫过赵丽云等人。
赵丽云不愿出去,可怜兮兮道:“叶琰哥,我不舒服,要休息了。”
叶琰走到赵丽云面前,她估计想歪了,竟羞红了脸,小声说:“叶琰哥,不用担心,我睡会就好。”
“你到外面睡!”叶琰倏地揪住赵丽云的衣领,直接把她丢出门外。
特护识相地离开病房,并把房门关上,叶琰才道:“谭音,我不知道你们真正的关系,如果你想摆脱他,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
叶琰和韩云卿一样,至始至终都认为是楼湛天强迫我和他在一起的。
我和楼湛天的关系,咋能告诉别人?也没人能帮我摆脱楼湛天。
对上叶琰真诚的眼神,我心里苦涩不堪,“不用了,谢谢你。”
叶琰欲言又止,大概不知道该咋安慰我,只问:“谭音,他的身份是?”
“叶琰,我不能说,你也不用对我太好。”我摇头,自然不能把楼湛天的身份告诉叶琰。
我觉得叶琰对我好,是因为把我当朋友,要是让楼湛天误会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他。
叶琰一眼看破我的想法,神色微异,“你怕他对我不利?”
我没吭声,心里难受得不想说话,叶琰识相地没再多问,但没要走的意思。
他坐在我床边,一坐就是好久,令我很不自在,“我没事,你回去吧!”
叶琰依旧坐着不动,我意识到不对劲了,他该不会是想等楼湛天回来?
“你休息,我不会影响你的。”叶琰冲我安抚一笑,还帮我把被子盖好。
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我觉得很不正常,又不愿往深处想,只能再度赶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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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楼湛天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在我面前出现。
他这样,分明是不把我当回事,可我除了不理他,又无法将他咋样。
我之所以这么憋屈,全归咎于实力的悬殊,如果我比他强、或者道行不差于他,就不会再被他压制、欺凌。
叶琰一日不落地来看我,要是碰到楼湛天在的话,一人一鬼,如同死敌般。
要不是我事先劝过叶琰,他肯定会忍不住和楼湛天动手,下场可想而知。
而赵丽云,她被叶琰扔出病房时,磕破了头,伤得不轻。
叶琰干脆让人给她换了病房,省得影响我休养,说我闲话的护士,则被开除了。
我每天压抑不已,很想快点出院,但伤恢复得很慢。
孕天珠早就被楼湛天要回去了,不然,我真想用孕天珠疗伤。
这样日子真苦闷,又过了好几天,我才被允许出院。
赵丽云怕我把她丢下,也想出院,自她那天对我落井下石,我已不想再管她的死活了。
出院的这天,叶琰说他爸要见我,在酒店订了包厢,一起吃个饭。
我不好拒绝,好在楼湛天没反对,他也没打算和我去。
不去更好,有他在,到时别说吃饭了,说句话都难受。
叶琰他爸,名叫叶正坤,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物,应该很严肃、通身带有威严之感。
结果,和我想的不一样,相反,他很平易近人、更不会摆架子。
不过,叶正坤在我出院这天,特地抽空见我,肯定希望我快点去易家看看。
果然,饭后没多久,叶正坤就提出去易家。
叶琰担心我身体吃不消,很不赞同,“爸,谭音刚出院。”
叶正坤何等精明,哪会让叶琰把话说完?以别的话题,截断他的话。
不成想,去了易家之后,易先生的儿子易平远,已另请了‘高人’。
叶正坤显然不知道易平远另外请人来看事,脸色很不好看。
“叶叔叔,您来了,怎么不先告诉侄儿,侄儿好去接您。”易平远笑道。
他对叶正坤很恭敬,但不咋理会叶琰、和韩云卿。
“谭音,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韩云卿对我低声道。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觉得易平远不是啥好鸟。
他印堂狭窄、人中不正、眉凸眼凹,分明是阴险小人的面相。
“你爸怎样了?我前些天说过要带一个很有本事的姑娘来。”叶正坤说着,示意我过去。
不等他向易平远引见我,易平远非但假装没看到我,反而让他找来的高人过来。
“叶叔叔,这是刘道长,龙虎山第一百零八代弟子,是真正的高人。”易平远面有得色。
他可能是觉得他找来一个高人,而叶正坤却找了我这个历不明的丫头,很有面子。
我不由打量一眼所谓的高人,一个约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胡子很长。
他拿着一把铜钱剑,斜眼扫了下众人,表情极为高傲,“贫道道号清虚,大家可以叫贫道、清虚道长。”
叶正坤眉眼含怒,却笑问易平远,“想必这位清虚道长很有本事了,看过老易没?”
易平远察觉到叶正坤动怒了,态度收敛了些,“还没呢,正要去看。”
易先生的卧室在三楼,他请叶正坤上楼,看到我也要上楼,立即出声阻止,“等等!叶叔叔,这丫头到我爸的卧室,恐怕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