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天没说啥,起身走出山洞,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碗捣得稀巴烂的草药。
这几天,他一直给我敷这种可以活血止痛的草药。
现在,他把那半颗孕天珠捏成粉末,混着草药一起包在我脚上,冰凉之感把我整只脚掌包裹住,瞬时缓解了疼痛。
见楼湛天把那半颗孕天珠收起来,我心情很复杂,却没有半点喜悦。
我想到一个问题,略带试探地问楼湛天,“你到基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很宽大、不合身的黑衣服的人?”
楼湛天刚要在我身边躺下,听了我的话,神色微异,“什么黑衣人?”
听他这语气,好像没见过那个神秘人,但我觉得不对劲。
以楼湛天的性格,没见过的话,他会直接说没有,而不会多此一问。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定看了楼湛天一会,失了说话的心情。
好在楼湛天也没有多说的意思,把我搂入怀里,“睡吧!”
在山洞这些天我们做过几次,楼湛天的精力特别旺盛,如食骨知髓般,总让我叫苦不迭。
也许是明天要赶路了,他没再折腾我,只搂着我睡。
我看着他精致的侧颜,想想,我们表面上关系拉近了许多,其实还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有时候,我会想,他每次和我做,心里想的是不是季箐筠?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胎记,随着和楼湛天做过的次数增加,裂痕越多,被我抠掉的也越多。
只不过没有镜子,我也看不到现在变成咋样了。
我有几次想问楼湛天关于阴阳草、和胎记结疤脱落的问题,他都避之不谈。
暗叹了口气,我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殊不知,我一睡着,楼湛天便睁开眼,怔看着我的胎记,深幽的眸子隐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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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吃了早餐后,我被楼湛天背着走出山洞。
不过几天的时间,我就感觉恍如隔世般。
楼湛天的伤算是大好了,他使用鬼术,把我带离岛屿。
我们要去的是位于贵州东南部,一个名叫雷山镇的偏远小山镇。
雷山镇的蛊术很发达,很多人会下蛊,古时候,被人称为苗疆圣地。
我们途经贵阳市,往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而去。
白天用鬼术飞行的速度比较慢,还得避开人多的地方,我们第三天晚上、才抵达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
本来夜间赶路比较好,天气也不热,还没那么多麻烦,可夜间的阴气重,楼湛天使用鬼术的话,释放出的鬼气会加重,我身体会吃不消。
我们找了个旅馆,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去雷山县。
这里离雷山县不远,楼湛天不再用鬼术,和我搭乘汽车。
我们到了雷山县的时候已是中午了,一下车,入目到处都是穿着苗族服装的姑娘。
她们惊于楼湛天出众的容貌,又好奇我为啥被楼湛天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