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瓦娜的母亲脚下多了一只形如蚊子、却比蚊子大上几倍的蛊虫。
我哪还会不明白?她刚才趁我不注意,冲我放蛊虫。
不想,我随手挥出一剑,把蛊虫反打向她。
这种蛊虫名叫‘食骨蛊’,要是被咬上一口,如同啃食了骨头一样,巨疼无比。
是阿瓦娜母亲自己养的蛊虫,她及时帮自己解了蛊。
“贱丫头,你敢伤我婆娘,看我不弄死你!”她丈夫冲到前头,想和我拼命。
阿康叔喝令他退下,说了句公道话,“阿瓦德,是你婆娘先动手的!”
我暗道,这阿康叔以为我是春草婆婆外孙女后,态度似乎缓和了许多。
他好像很在意春草婆婆,一副想关心春草婆婆的伤势,又碍于场合不对,生生忍了下来的样子。
“事情还没弄清楚,就想对我表妹动手,当我们好欺负?”
樊络宁抄起门口的扫把,摆出要保护我的架势。
我甚为感动,但他只是略懂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哪能让他挡在我前头?
真动起手的话,人家随便放条蛊虫,就可以把他弄倒。
我却不知因樊络宁不懂蛊术,春草婆婆以防万一,便在家里用的东西,如扫把、鸡毛掸子……………之类的物件上熏了防蛊的药物。
遇到实力低弱的蛊虫,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还能灭杀蛊虫呢。
“络宁,我会把这件事弄清楚,不会冤枉你表妹的!”阿康叔说道。
“这贱丫头本来就是凶手,有啥冤枉不冤枉的?阿康叔,你可不能因为喜欢春草婆婆,就偏袒贱丫头!”
阿瓦娜的父亲阿瓦德大怒之下,居然扯出阿康叔喜欢春草婆婆的事,令阿康叔羞怒交加。
这件事原本不是啥秘密,只是被当众扯出来,总会让阿康叔没脸。
见阿康叔老脸涨得通红,我顿时了然,但无心管顾别的,因为阿瓦德扯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身的横肉。
他身上还纹了许多古怪的血色咒文,那些咒文中间还绘了一只只血色手掌。
我大为震惊,阿康叔、以及其他人都大惊失色。
众人都是被阿瓦德身上的咒文惊住,只有我和阿康叔看出来了,这些咒文是‘血印门’特有的。
血印门,听起来很像歪门邪道,其实是正经的玄门门派,不过,据说早在二十几年前、不知啥原因解散了。
没想到阿瓦德是血印门的人,他应该是在血印门解散时、回到上格朗寨的。
我之所以知道血印门,还是在秦少轩的别墅养伤时,闲来无事,也为了了解爷爷的事迹,让他找来关于记载玄界历史的书籍。
那些玄门世家、门派、都有人专门记载玄界每年发生过的大小事迹,留着供后人参看。
秦少轩给我拿的是爷爷身在玄界前后的书籍,我恰巧看到了关于血印门的记载。
至于阿康叔,他久居苗寨,也认得出血印门的咒文,很令我意外。
他怒指着阿瓦德,质问,“你当年离寨没有去打工,是加入了血印门?”
阿瓦德确实是上格朗寨的人,只是他年轻时,不甘留在寨子里。
他以打工的借口离开寨子,在外面闯荡了近十年,又突然回来。
没人知道阿瓦德在外面谋啥营生,他自己也从来不说。
因为上格朗寨的人、最忌和玄门沾上关系,所以,阿瓦德瞒得很紧。
“阿康叔认得?莫非你也混过玄门?”阿瓦德语带讥讽道。
他恍若变了一个人般,多了些嚣张,对阿康叔不再有一点敬意。
阿瓦德对阿康叔态度大变,多半是以为阿康叔会看在春草婆婆的面子、而偏袒我。
既然指望不上阿康叔,阿瓦德只好暴露出曾是血印门人的身份。
“放屁!”阿康叔被阿瓦德气得够呛,连粗话都爆出来了。
阿瓦德不想和阿康叔废话,他拿出一块锋利的刀片,如同自残一般,在自己的手掌上划拉起来,血流顿时如注。
就算知道血印门术法异于其他门派、大多类似邪术,见阿瓦德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我还是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