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的脸色骤变得凶戾,咬牙道:“不至于?就算把这小畜生剁肉熬汤,都便宜它了!”
“没错!这小畜生吃了大伯的尸体,还咬死伯母,把它剥皮拆骨,都不解恨!”另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接口道。
“小黄不会害人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能不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我听得一头雾水,咋都不相信小黄会害死人,更逞论把人的尸体吃了。
小黄听到那两人的话,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不断地摇头,令我更加相信它是无辜的。
有人大嚷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凭啥告诉你?”
持刀汉更是凶神恶煞,用刀在我面前比划着,“这小畜生吃了我爸的尸体,害死我妈,别想我会饶它!你再唧唧歪歪,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似想到啥,突然问我,“姑娘,你为啥总帮这只小畜生?难道它是你养的?”
刚才那年轻人脑子活络了起来,不怀好意道:“如果小畜生真的是你养的,你得为我二婶婆的死负责。”
“它吃了我爸的尸体,还有被咬死的鸡鸭,都要赔偿!”持刀汉补充道,生怕错漏一点赔偿。
死的真是他父母吗?不仅看不出他有一点伤心,父母的死,还能以赔偿解决?
我暗声嘀咕了一句,点头承认,“没错!它是我养的,如果它真的害人的话,我理应赔偿。”
众人见我答应得这么爽快,面面相觑间,都以为我在耍花样。
持刀汉要说啥,被我抢白了,“既然要我赔偿,总该让我知道原委吧?”
本来就是,谁肯不明不白就赔偿?持刀汉大概也这么想的,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
原来持刀汉的名字叫赖春生,他的老父亲前两天刚去世。
尸体原本停在灵堂中,可昨天夜里,突然不见了。
赖春生的老母亲也不知被啥咬死了,和家里养的鸡鸭全咬死、并吸干血了。
于是,赖家全家出动去找赖父的尸体,几乎找遍了整个镇上,都不见赖父的踪迹。
最后,赖家人在自家屋后发现抱着一只死鸡啃吃的小黄。
大多人都知道黄皮子很邪乎,因此,赖家人认定小黄吃了赖父的尸体。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赖春生特意请了廖家村的一个高人来看事。
这个高人也断定是小黄在作恶,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我心里直犯嘀咕,廖家村哪里来的高人?
想了想,我问道:“可以告诉我这个高人叫啥吗?”
“你是外地来的吧?连廖大师都不知道。”不知是谁嘁了一声。
我闻言失笑,脸上少了胎记,不明说的话,谁还认识我啊?
“廖家村那高人叫廖长寿,他虽然年纪轻轻,还独臂,本事却不小。”赖春生说道。
我有些发懵,他们口中的高人居然是我大姑的儿子廖长寿。
有没有搞错?不说他是不是独臂,他咋都不可能和高人沾上边。
再转念一想,廖长寿可能认为我和爷爷都死了,就借着爷爷外孙之名,接过我们的饭碗。
反正我们都‘不在’了,任廖长寿再怎么吹嘘,都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