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湛天,我要和他说清楚!”我推开时予,跌跌撞撞地在船上找楼湛天。
我大喊着楼湛天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狂涌。
船上的人虽没见过我,但大都知道我的存在。
因为楼湛天每天都亲自为我做饭,大伙皆看在眼里,曾有人问过楼湛天,他说是做给爱妻吃的。
不少人对未蒙面的我羡慕不已,都以为我生病了。
现在我到处找楼湛天,船上的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们竟以为我患有精神疾病,不然,怎会哭得如无助的孩子,还离不得楼湛天?
我不过走了一会路,体力便失了大半,双腿更如灌铅般沉重。
轰鸣!天际划过一道闪电,并打了个响雷,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打在我身上,浸湿了我的衣服、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心境悲凉不已。
“谭小姐,下雨了,快回去!”时予急得要命。
他刚要来搀扶我,我脚下就打滑,整个人狼狈地摔趴在地上。
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湛天、湛天………………”
这时,一道黑影从雨幕中疾飞过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阿音!”楼湛天看到我这样,心疼如刀割。
他抱着我,疾冲回船舱,而我已陷入了昏迷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稀感觉到楼湛天用温水帮我擦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时予进来了,他道:“楼先生,船上有个医生,要不要让他来看看谭小姐?”
“不用了,阿音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一般的医生无用。”楼湛天道。
“楼先生,你为何不让我告诉谭小姐,怀阴鱼须用……………为引?”时予的语气颇为不解,似很同情楼湛天一般。
我意识不清,没听清楚时予说用怀阴鱼熬汤,还需要啥东西为引。
只听到楼湛天无奈地叹息,“阿音知道的话,会喝吗?她太倔强了!”
为啥我知道的话,就不会喝?我脑子乱成一片,根本无法思考,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太沉重。
这一晚,我发烧了,烧得不轻,楼湛天一直守着我。
迷糊间,我隐隐听到楼湛天不止地叹息,他好似在说,“阿音,除了你,我从不曾为谁下跪过,可你…………………”
楼湛天后面说了啥,我没听完,便陷入无尽地黑暗中…………………
直到抵陆,我依旧昏昏沉沉,没能真正地清醒过来,但多少能察觉到外界的情况。
楼湛天好像要直接带我去清河村,时予则要回尚海市季家。
时予要走之前,楼湛天警告他不得把我们的事告诉季修,他连声应下,便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楼湛天顾及我的身体,没有使用鬼术,他不知从哪弄来一辆SUV,载我前往清河村。
他好像很着急,可清河村离这里有些远,非一两天就能赶到的。
到了陆地上,楼湛天没法再捉怀阴鱼给我熬汤喝。
断了鱼汤,我的身体仍没有好转的迹象,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这一天,我终于清醒些了,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楼湛天喃声自语,“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