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幽夜不忍我着急,先开口,“他没事了,关于你的记忆也抹去了。”
听到治好秦少轩的消息,我喜极而泣,但想到他的记忆中,从此不再有我,说不难过是假的。
这种难过不带有其他情感,纯粹是基于我们曾是很好的朋友,竟走到了这种地步。
要是秦少轩没有爱上我,只把我当成朋友,那该多好。
经历了这么多,我们终究沦为陌路人,连朋友都做不成,想想就觉得伤感。
但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愿他今后一切安好,能找到爱他、懂他的人,携手共度余生,不再为情困苦。
“阿音!”楼湛天叹了口气,把我拥入怀里。
他轻拍着我的背,以无声的方式安慰我。
秦少轩休养了十来天,终于醒了,彻底忘了我。
听到他已醒的消息,我和楼湛天便搬出去,以免让他看到我。
他的记忆刚被抹去不久,要是看到我,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至于幽夜、和我妈他们,秦少轩原本就没见过他们,只当是他们救了他。
秦少轩醒来后,又休养了几天,情况稍好些,秦少蓉和韩云卿就带他离开雷山镇。
他们走的那天,我和楼湛天站在暗处,远远遥望着,目送他们乘坐的车远去。
“湛天,这世间的事——”我苦笑一声,未把话说完。
“别多想。”楼湛天道,搂着我回到住处。
秦少轩忘了我,最高兴的莫过于他,只不过见我情绪低落,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们刚进了屋,和我妈迎面碰上,我妈说,“秦少轩把手表落下了。”
我妈在收拾秦少轩他们住过的客房,在秦少轩的房间里捡到一块手表。
“外婆,什么是手表?宝贝要看看、要看看。”
宝贝在我怀里扭来扭去,嚷着要看秦少轩的手表。
我妈原本要让兆岩追上去、把手表还给秦少轩,宝贝要看手表,只好先给他看了。
宝贝接过手表,好奇地翻来翻去,还把小手往里面套。
可惜他的手太小了,戴得松松垮垮,他咯咯直笑,撒娇说,“妈妈、妈妈,宝贝也要、给宝贝买嘛!”
为了让我答应买手表,宝贝撅起小嘴,猛亲着我的脸,亲得那叫一个响亮,涂得我满脸都是口水。
“好啦、好啦,妈妈给宝贝——”我哭笑不得,刚要应下,就瞥见手表内侧刻有几个小字。
我从宝贝手里拿过手表,细看刻在内侧的字,竟是‘谭音,毕生所爱!’
“不用还他了!”楼湛天脸色瞬黑如成锅底般,作势要毁掉手表。
我心里滋味难明,仍阻止楼湛天,“把字抹去就好。”
最后,楼湛天施法把手表内侧的字抹去,由兆岩送还给秦少轩。
过了两日,我心情渐好,被宝贝缠得没办法,只好和楼湛天带他去买手表。
宝贝的手太小,哪有适合他戴的手表?我便买了一个儿童手表,给他玩。
我们一家子玩到很晚,刚准备回家,兆岩就神色慌张地找来,“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