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四娘摇了摇头：“这个老身也无从知晓。”

风伯对这个说法颇有微词：“按说亡帝御驾亲征不应该携带圣玺才对。我还是宁愿相信是小太子逃亡的时候带走了它。”

华四娘看向萧文：“但是萧文并没有见过圣玺。证明它并不在世子一脉的手里。”

萧文问道：“那姥姥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圣玺的下落呢？”

华四娘说道：“此时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无量山钟云观观主聂丰身患重疾，让他的弟子前来圣医冢向我求诊。”

“我已久不出山，怎会为他破例呢？”

“没想到他的弟子却拿出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是聂丰亲笔所书，他说无量观有一件至宝，只要我出山诊治，就送于我凤凰山。”

然后，华四娘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萧文。

萧文打开一看，上印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圣玺的印记。

风伯也抢过去看了看，神情变的凝重。

“这么重要的东西，会以这种方式显现？虽然为了活命抛出重宝也能说的过去，但是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华四娘点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先不说它的真假，即便它是真的，凤凰山也受不起这件至宝。”

她看了看萧文：“但是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萧文必须要走一趟无量山。”

萧文说道：“这样岂不是暴露了我和姥姥的关系？”

华四娘摇了摇头：“你是东厂厂公，得到消息很正常。再不济我也可以说是我主动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风伯，然后他又向你告密。朝廷对圣玺的觊觎人所共知，由萧文去一趟谁都说不出个错来。”

萧文点点头：“只要拿到了圣玺，真假就由我们说了算了。”

华四娘笑着说道：“孺子可教。”

风伯问道：“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华四娘回道：“这件事只有我和霖儿知晓。”

萧文还是有些担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圣玺的消息已经出现，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手。以免夜长梦多。”

华四娘也同意萧文的看法：“所以我发信给风伯，让他尽快带你来凤凰山。就是怕迟则生变。”

她再次问道：“那个梁天可靠吗？他可是江湖中有名的盗窃高手，你带着他，有把握吗？”

萧文说道：“我虽然与他相处不是太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人不坏。除了嘴有点碎，还是值得信赖的。何况，一旦遇到风险，他的轻功可以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聂丰给了，兵不血刃，皆大欢喜；

不给，可以偷；

给了，不甘心，又泄露秘密。可以让梁天携宝远遁，他们为了圣玺的下落，也不会伤害我的安全。

当然，前提是圣玺为真。如果是假的，那就更无需多言了。”

华四娘颔首：“分析的很有道理。以后很多事情都要你来做主，识人断面是为君者必须要具备的素质。我相信你的判断。”

风伯补充道：“不管能不能得到圣玺，你都必须要注意安全。对我们来说，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商议完毕，华四娘拍了拍萧文的胳膊：“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出发无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