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夏思渊的兴趣。
“哦?什么喜事?”
萧文笑道:“东厂抄没了万筏,也接过了他手里的船运生意。”
“您猜猜,每年的利润有多少?”
听到银钱,夏思渊眼里开始放光:“多少?”
萧文夸张的说道:“奴才预估了一下,每年的利润大概有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相对一个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笔惊天巨款。
但是对皇帝来说,就有些兴致索然了。
“虽然不多,也算是不错的进项了。你做的不错,收益就先放到东厂吧,以后朕用的时候,你再拿出来就是了。”
萧文笑着点点头。
但这不是他的目的,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不过这些银钱也说不准。”
“东厂的船运到陆城走了一趟,可能是影响到了漕帮的生意,这几天漕帮的人在找东厂的麻烦呢。”
“如果他们不让咱们走内陆的航线,估计这些钱咱们也拿不到了。”
凌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耷下了眼皮。
夏思渊皱起了眉头:“一个江湖帮派,竟敢如此嚣张?东厂对付不了他们吗?”
萧文说道:“东厂对付他们肯定没问题,只是对付他们背后的人,有些吃力啊。”
“他们背后的人?你是说,有朝中之人在为漕帮撑腰?”
看来夏思渊对漕帮的事情并不知晓。
萧文决定让他的眼睛再亮一亮。
“陛下,您想过没有?东厂只有单单的一条航线,就能预估出十几万两银子的收益。”
“漕帮成立多年,有水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航线,他们这一年得挣多少钱呐?”
一句话触动了夏思渊的神经。
他的眼睛转了好大一会,终于攥起了拳头。
“是谁在背后为漕帮撑腰?”
萧文摇了摇头。
“奴才也不知道。”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奴才有个主意,可以找出谁收了漕帮的好处。”
“说!”
“如果奴才公开了东厂船运的收益,然后陛下可以以此为由,在朝会下旨征收漕帮的赋税。”
“您可以看看,有谁不同意……”
夏思渊咬了咬牙,又点了点头。
凌羽皱起眉头,轻声说道:“陛下,这么做恐怕不妥啊。”
“为何?难道你也收了他们的好处吗?”夏思渊质问道。
凌羽赶紧躬身否认。
“陛下,老奴怎会做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呢?”
“老奴只是替陛下担心呐。”
“担心朕?担心朕什么?”夏思渊有些不解。
凌羽说道:“陛下想想,漕帮一直未曾缴过赋税,这是先帝在位时就默许的。”
“当时好多的重臣都反对收取漕帮的赋税,说这么做会断了老百姓的活路。”
“陛下,您现在旧事重提,恐怕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啊。”
夏思渊愤怒异常。
“收取漕帮的赋税怎么会断了老百姓的活路?朕看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吧!”
“一群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
凌羽急忙劝阻:“陛下,息怒。小心隔墙有耳啊。”
“啪!”
夏思渊一拍桌子,挥手扫掉了御案上面的奏章。
“这是朕的江山,难道朕还怕他们的聒噪吗?”
他咬着牙说道:“朕决定了,三日后的朝会之上,向漕帮要税。”
“陛下,您一定要三思呀。”
夏思渊没有让凌羽再说下去:“你放心吧,朕没有那么傻。朕只是想看一下,到底是谁在为漕帮说话!”
“萧文,东厂要想办法搜集那些贪官污吏的犯罪证据,然后交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