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渊想了一下,微微摇头。
“朕不记得了。怎么,是苏渠杀了她?”
沐清寒轻声道:“应该不是她亲手所杀,但一定出自她的授意。”
“一个宫女,杀就杀了,你不会就因为这个让朕治她的罪吧?”
“呵呵,陛下好冷的心肠啊。你就不想知道,苏渠为什么要对一个宫女下杀手吗?”
夏思渊突然变的很平静。
“说吧,别卖关子了。”
沐清寒虽然很奇怪他的态度,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这个宫女撞破了她的丑事。”
“跟谁?”夏思渊冷静的可怕。
“翟志刚。”
“这个贱人!”
沐清寒很惊讶:“你一点不怀疑臣妾是在诬陷她?”
“你今夜前来,应该是找到了证据吧。”
沐清寒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把萧文和冯诩分析的结果说了出来。
夏思渊沉默了好久。
左手拿起御案上的酒杯。
杯中溅出的酒花,出卖了他平静的面孔。
他的内心已经出离愤怒。
一个是他信任的属下,一个是她恩宠的爱妃。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出苟且之事。
而他竟没有丝毫的察觉,这是何其大的笑话。
作为一个皇帝,如果传将出去,他注定要被天下人耻笑。
还会刻到历史的耻辱柱上。
手中的酒,他一饮而尽。
“皇后,你回去吧。”
沐清寒能猜到他的心情,但却读不懂他内心的想法。
想安慰他几句,又觉得太假。
自己揭开了他的伤疤,即使洒点药,也改变不了他现在的痛。
她慢慢的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转过头,夏思渊已经在批改奏章了。
如果不是那杯酒,她恐怕真的会被他迷惑了。
沐清寒远去,凌羽重新回到了御书房。
夏思渊依然在批阅着奏章,只是他的笔锋凌厉了许多。
凌羽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经练的炉火纯青。
他看的出来,皇上的心,怒了。
亥时,夏思渊走出了御书房。
像往常一样,前往乾元殿休息。
洗澡,更衣,躺下。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凌羽了。
以往,皇帝上床,他都会到旁边的卧榻静躺休息。
今夜,他守在了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子时,三刻。
夏思渊睁开了眼睛。
没有叫人,他自己穿上了衣服。
这好像是记忆中,唯一一次在没人伺候的情况下穿衣服。
丑时,他打开了卧房的门。
凌羽躬身问道:“陛下,去哪?”
夏思渊没有回答他。
他看着揽月殿的方向,问道:“翟志刚呢?”
凌羽皱了下眉头:“老奴不知,或许是去其他地方巡视了吧。”
夏思渊看不出悲喜:“跟朕走吧,不要惊动其他人。”
虽然知道不妥,凌羽还是问了出来:“陛下这是要…?”
“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