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这是明知故问。
穆晏跟她对视,没说话,过了几秒,低垂眼眸掐灭指间的烟。
苏夏话落,见穆晏没接话,也不恼,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前坐下,仿佛是在自己家,倾身伸手摆弄面前的紫砂壶茶具。
温杯、投茶、润茶、冲茶、出汤、分茶。
一系列操作,苏夏做得行云流水。
穆晏瞧在眼里,轻挑了下眉梢,“懂?”
苏夏,“不懂。”
说完,苏夏朝穆晏眨眨眼,“是不是看起来很娴熟?”
穆晏喉结滚动,“嗯。”
苏夏轻笑,“花架子而已。”
穆晏心情不好,苏夏能感受到。
安慰人她不擅长,她只擅长作人。
片刻后,苏夏把一杯茶推到穆晏面前,分散他的注意力,转移话题说,“今晚阮卉约我吃饭,带了个男人,那个男人叫钱凯,你认识吗?”
穆晏拿起茶杯,在手里摩挲,“钱忠文的儿子?”
苏夏笑问,“是饭桶吗?”
穆晏反问,“你觉得呢?”
苏夏说,“看不透。”
穆晏沉声道,“看不透的人怎么可能是饭桶。”
苏夏嗤笑,“果然。”
扮猪吃老虎。
越是瞧着人畜无害的人,实际上越是难对付。
你以为他是个只会啃老挥霍无度的废物,殊不知,他废物皮囊下,是会吃人的老虎。
苏夏话毕,穆晏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抿了一口,“让阮卉离钱凯远点。”
苏夏,“嗯?”
穆晏,“钱凯那个人,是个抖s。”
苏夏挑眉,“真的?”
完全没看出来。
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怀疑过他城府深,但没看出他还有这种倾向。
穆晏把玩手里的茶杯,“半年前,他带一个小明星出海,一周后,他自己回来的。”
苏夏问,“那个小明星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