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真面目示人。

十有八九是熟人。

最起码，也是认识的人。

穆晏声音冷漠，“谈什么？”

对方，“穆晏，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调查你师父的死，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但是对于文物调包的事，你不准再插手。”

穆晏，“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对方，“我有证据。”

听着对方笃定的语气，穆晏落在方向盘上的手敲了敲，沉声说，“地址。”

对方道，“‘香颂’私人会所，327房间。”

穆晏接话，“待会儿见，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穆晏冷嗤一声，又补了句，“钱总。”

对方闻言沉默。

穆晏这边挂了电话。

约莫两个小时后，穆晏抵达了对方所说的地址。

由服务生带到包厢门口，他推门而入，服务生妥帖地关上房门。

包厢里的人背对着他，手里转动着一个红酒杯，听到动静，笑了笑开口，“五哥不愧是赵师傅最满意的徒弟，聪明。”

话毕，对方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转回身。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脸上的笑别有深意。

穆晏，“钱总。”

钱忠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给你打电话的是我。”

穆晏迈步往前走，不用钱忠文让座，伸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冷眼看着他说，“不难猜。”

钱忠文，“说说。”

穆晏道，“钱总跟樊六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俩同是被幕后的人放在明面上的棋子，如今他已经落网，钱总为了自保，肯定会联系我铤而走险。”

钱忠文被猜中，不过丝毫不露怯，继续笑着说，“那你怎么就知道给你打电话的人不是幕后的人。”

穆晏胸有成竹道，“目前还不到那个时候。”

不掉棺材不落泪。

是所有‘刀尖上舔血人’的通病。

在选择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就想到了自己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