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秩序严明,哪怕犯错的是自己,也毫不手软。
虽说暂且还没想好要如何罚她,但许晋宣很清楚,他会维护自己的秩序。
“嗯?”
刚刚离开的手重新搅弄上来,继续撕扯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没有,没有别人了……”
可瞒下那件事是她的底线,再不清醒也知道,不能对眼前人讲。
“那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冷静自持,咄咄逼问毫不留情。
头一回与她同榻而眠,许晋宣就想过那种可能,能入他眼的小东西,一定也会有旁人喜欢的。
那时并不觉得有多什么,可今日,忽然听她自己说了一句,他陡然生起一阵无名怒火,烧得他难以维持心绪。
“说出来,谁还能满足你这个小荡妇,嗯?”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原先只是戏弄的词脱口而出,似乎希望身前人能为此感到羞愧。
林钰知道自己占下风,掐他打他都没用。
越是难捱的时候,反而越强迫自己冷静应对。
“你在争宠吗?”她控制着颤抖的声音问,“许晋宣,你怎么和小蓝一样?”
“争宠”两个字,极大地刺激了男人的神经。
只有依附者需要争宠,可他明明掌控着她。
果然他没想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也在不自量力地试图驯服自己。
许晋宣没有作答,却也没有再逼她作答,手上力道又狠又凶,似乎是想将她捻碎。
直到林钰又服了软,抚着他面庞,掐着他臂膀,柔柔求他轻些。
彻底结束后,男人堪称冷漠地起身。
理一理起了褶的衣衫,也不管她此刻一塌糊涂的模样,一言不发出门去了。
撂下林钰倚着圈椅靠背,有气无力将裙摆放下去,掩住两条裸露的腿。
那第二回莫名其妙的。
他非常非常生气,不说林钰也能感受到。
也不知他此刻到哪儿去了,林钰瘫坐着缓上一阵,才拖着无力的身躯粗粗清理一番。
入夜时许晋宣才露面回屋,仍旧是板着脸,说:“从今日起,回你自己屋里睡。我不喊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他还在为午后的事较劲。
林钰品出来了,却又不想对人服软。
不见自己,那他也没法折腾自己,也不算什么坏事。
只说:“可你答应过教我炼蛊的。”
许晋宣忽然正眼瞧了瞧她,以为这句话是要服软。
林钰却又抬手一指,“不想见我也行,我自己拿几本书看看。”
刚动摇的心骤然冷却,许晋宣冷哼:“随你。”
脾气真差。
虽说与他相处久了习惯了一些,林钰却始终记得第一回与他见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直都是那个臭脾气的许晋宣。
在他冷冷的注视下扫了一排书架,林钰艰难抱着书要出门时,怀里还掉了一本。
男人下意识想动,对上林钰投来的目光,要伸出的那只手便摁住了。
还好两间屋子离得并不远,林钰见他真不打算动,便捧着怀里的书先回一趟自己的屋子,然后又毫不在意地折返,将掉的那本又捡回去。
刚踏出门槛,屋门就被人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