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知晓此事,也明白玉儿对姜南秋意味着什么,景安之才会选择用最快的方式回京城。
这段时日的镇国功夫正值多事之秋,景安之实在是放心不下。一旁的凌青和凌寒见姜南秋哀泣地落了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有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们才知晓姜南秋这些日子的煎熬。夫人重情重义,对他们这些丫鬟来说是件好事。
“夫人万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太医说,您不能总是落泪。”凌青在一旁劝哄着姜南秋。
景安之听后也拿起软怕替姜南秋拭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幕后凶手。”
话以至此,姜南秋也不再露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夫妻二人相伴着去了桐院。此时诸葛大夫已经为望海寺把完了脉,迎上景德山隐含期盼的眸子,只道,“国公夫人这病,有的治。”
连宫中的太医为王氏诊治时也不敢如此言之凿凿,景德山南以掩盖心中的欣喜,只问,“还请神医细细道来。”
诸葛大夫朝着景德山拱手回了礼,只道,“妇人病多是沉疴难治的病症,若是一味地攻克心火,反而会带出许多旧症来,不如以毒攻毒,先以温虚的药材做引,之后再下猛药......”
景德山叶略懂几分药理,见诸葛大夫所言甚是新奇与有理,心中的欢喜更甚。
“不急于一时,神医一路上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不如先回院落里去歇息一番。”景德山待诸葛大夫的态度愈加地热络,甚至称得上是毕恭毕敬。
诸葛大夫知他是救妻心切,心中也只有敬福。
不多时,景德山便走到了王氏的床榻边,不必丫鬟们帮忙,亲自将清瘦如烟的王氏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王氏面色虚浮,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倚靠在景德山的怀里,有气无力地与他说话。病中的王氏不如往日里明艳四射,周身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苦药味。
可是景德山嘴角却杨着一抹欢喜的笑意,眸光温柔似水。他轻声与王氏说话,“你会好起来的,别看这诸葛神医年纪小,样子却比太医院那些太医还要沉稳呢。”
王氏勉强笑笑,眸中流转着微弱的亮光。
“妾身恐不能天长地久地陪着国公爷了。”
景德山听了这话,立时红了眼眶。在外雷厉风行,受人敬仰的的镇国公立时软了语调,侧身在王氏脸庞上映下一吻,道,“不会的,别说傻话。”
景安之与姜南秋来桐院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两人本是打算去探望王氏一番地,瞧着此情此景,便又识趣地去耳房里静坐了一会儿。
等景德山平复了情绪后,景安之和姜南秋才进了桐院内寝与王氏说话。
王氏久未见景安之,好不容易等来了儿子,便拉着他地手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说完这几句话,她被疲累得闭上了眼睛。
景安之心中酸涩不已,却也只是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对王氏笑道,“儿子一切都好,倒是母亲你要珍重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