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侯府既然要利用玥姐儿,栖霞公主也自然不会放过拿捏玥姐儿的机会。
她明面上是要拿捏玥姐儿,其实想拿捏的也是八皇子。
沈贵妃和栖霞公主这对母女俩难道是想坐垂帘听政,手握实权的太后不成?
景安之越想越心惊,感叹着姜南秋的心思细腻。
经由她的提醒,他也坚定了要解决栖霞公主这个心腹大患。
夫妻二人先回了镇国公府,匆匆用了晚膳后便赶去了外书房。景安之在翘头案前对着棋盘微微出神,姜南秋则悄然坐在了插屏之后,沉默不语地藏匿气了自己的行踪。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八皇子才姗姗来迟。
她才经历了一场算计,俊朗的面容里浮现了几分疲惫,高大英武的身躯踩着浓重的夜色走进了外书房。
景安之从扶手椅上起身,朝他俯身行了礼。
八皇子淡淡地瞥了景安之一眼,见他面色仍有愧怍之色,便道,“这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自责。”
冤有头债有主,萧瑜不是个会随意迁怒别人的人。
见萧瑜如此豁达和仁善,景安之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只是,他不明白他的舅舅和舅母们是否被权利迷了心眼,就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来。
表明心中的愧疚后,景安之才提到了栖霞公主。
“殿下怎么看沈贵妃和栖霞公主?”
萧瑜叹了口气,只说,“本宫想,是不能再留他们了。只是你也知晓本宫才回京,除了你以外并无多少相熟的大臣,要想再父皇的眼皮底下解决他们,只怕有些困难。”
既要将此事办得悄无声息,景安之也要花些心思去设局才是。
就在萧瑜与景安之沉默不语之时,插屏后的姜南秋就施施然地走到了萧瑜身前。
她是女子之身,如今还怀有身孕,温婉清丽的面容间潋滟着绚烂的风华。
“殿下,”她朝着萧瑜敛衽一礼。
景安之先一步扶起了身子不便的她,并朝着瑜歉然一笑,“唐突殿下了。”
萧瑜草草地瞥了一眼姜南秋,他不是好色之人,也知晓景安之与他的夫人伉俪情深,便谨守着男女大防。
“景夫人。”他温和地应了一句。
姜南秋态度尊敬知进退,只与萧瑜说,“妾身虽是女人家,却只有一颗追随明君的心。殿下与夫君都是郎朗如月的君子。自是想不出阴损又狠辣的法子来,不如让妾身来替殿下和夫君分忧。”
景安之攥紧了姜南秋的手,以这种方式给予她莫大的勇气与鼓舞。
萧瑜来了兴致,问姜南秋要用什么法子来解决栖霞公主。
姜南秋不被不吭地说,“陛下宠爱栖霞公主,若是想让陛下主动地不追究栖霞公主的死因,那就必须让她死得难堪,死得丢脸,甚至会让整个皇室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