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你活腻了吗,就凭你这狗贼也敢欺负俺家殿下!”
浑身杀意早就点燃的尉迟敬德,单手持矛,暴啸一声,纵马如电杀奔而出。
身后是三千玄甲军,轰然杀出,追随敬德背后奔腾如飞,肆虐金鞑大营。
尉迟敬德舞矛如飞,左劈右刺,如铜墙铁壁一般,碾过一切阻挡之敌。
玄甲军铁蹄如飞,汹汹奔腾,那些胆气已失的金鞑士卒,如何能抵挡,无一不是被碾压成肉沫。
尉迟敬德一路畅通无阻,狂杀进金鞑大营腹地。
眼看尉迟敬德的援军到来,赵湛豪情发作,也斜眼看向金兀术吼道:“金兀术,你输了。”
随着尉迟敬德率领三千玄甲军踏营而入,整个金鞑大营彻底糜烂,刚刚聚拢起来的士气再一次陷入了慌乱。
金兀术双眸赤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现如今,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赵宋官家的议和,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送来的官家女子更是如此!
这哪是女子,明明是讨命的阎罗。
至于这场大火压根就是信号。
内外夹击的信号。
火焰一起,赵湛固守中央,吸引自己的注意,抽调军队救火,而隐藏在营外的铁甲骑兵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这一个个圈套,环环相扣,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金兀术第一次感觉到绝望,无法形容的绝望,仿佛在这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四太子,眼下军心已乱,敌军已破营而入,我军腹背受敌,还是暂时撤退为上。”施文彬捂着脸上的鞭痕,关切的讨好道。
“俺知道!”金兀术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下令撤退之时,突然瞥见一个黑甲壮汉纵马杀来,如一头人形凶兽肆虐碾杀。
一杆精铁长矛上下翻飞,所过之处,如切瓜砍菜一般屠杀金鞑甲士,威势无边。
杀来之将,正是尉迟敬德。
先前尉迟敬德乱军中一眼就看到了金鞑大纛下的金兀术,刚刚就是这瘪犊子欺负俺家殿下的!
“狗鞑子,还不给俺家殿下跪地磕头认罪!”
“等俺抓着你,定将你剥皮抽筋!”
“狗鞑子,可有人敢与俺一战!”
尉迟敬德凶悍异常,直接开启了喊麦,一边屠杀四周的金鞑甲士,一边怒骂滚滚,声音不歇。
赵湛隔着老远,都被震得耳朵发懵,他突然想到,“若是让大唐红花双棍之一的尉迟敬德去酒吧喊麦也不错,估计效果杠杠的。”
尉迟敬德此举,无疑是彻底激怒了金兀术。
他俩都是全场最靓的仔。
可明显敬德兄凭借喊麦,直接上了榜。
金兀术斧刃一翻,怒喝道:“赵宋泼户,也敢在俺面前逞凶,拿命来!”
暴怒之下的金兀术,非但不退,反而策马举斧,迎着尉迟敬德杀来。
这并非是鲁莽,而是计谋。
今日之败,原因有二,一是赵宋太子赵湛,智谋无双,勇武无双,俩无双大招,可眼下已经无法杀他。
二则是眼前的黑甲壮汉,以及麾下的铁甲骑兵。
若是能斩杀此人,不但能毁了这支赵宋铁甲骑兵,还断了赵湛的左膀右臂。
念及至此,金兀术杀意更盛,斧光四射,裹着无尽的杀意和怒气,直奔尉迟敬德而去。
再看尉迟敬德!
大唐红花双棍之一,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眼看金兀术见了自己不退反迎,登时大怒,煞气滔天,拍马舞矛狂杀而来。
两将好似火山撞冰山,轰然碰撞到了一起。
两员武道超强的勇悍之将,顷刻战作一团。
暴怒下的金兀术,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武道,杀尉迟敬德乃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最多十招。
俺杀不了赵湛,还收拾不了你吗?
现在看来,够呛!
岂料,尉迟敬德不但挡住了他的三板斧,反而精神抖擞,愈战愈勇,竟然隐隐有压倒他之势。
金兀术又惊又怒,赵宋阵营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员虎将,没听说过呀?
不会是踏马的作弊吧!
可眼下他不能退,退了,他就真的败了。
惊怒之下,金兀术只得尽起生平之力,拼命与尉迟敬德厮杀到底。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战过五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就在他们交手之时,赵湛已经弃刀换槊,指挥玄甲军对周围的金鞑人马展开了屠杀。
中军大营被破,主帅粘罕身死,金鞑人已经是气势全无,面对的又是凶悍无敌的玄甲军,更不是对手,瞬间便被击破军阵,杀的血流成河,抱头鼠窜。
血海之中,赵湛一柄长槊舞得虎虎生风,周身形成了一道铁幕,将阻挡在他面前的金鞑人,撕成肉末。
在血战半个时辰后,赵湛驱马返回,见尉迟敬德依旧和金兀术杀的难分难舍,当下怒喝一声,“金兀术,我换了兵器,敢不敢与我一战!”
一声长啸,赵湛策马舞槊,直取金兀术而来。
正久战不下的金兀术,忽闻背后一道惊雷般的暴喝,忙回身一瞥,惊见赵湛挥舞着长槊朝自己狂杀而来。
若是之前,他必然不惧,可眼下一个尉迟敬德他都战斗不下,再加上一个赵湛,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