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湛眸子一闪,眸光不经意间和贾诩碰撞了一下。
随后,他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东京府的天上人间,啧啧啧,比小爷在扬州府玩的扬州瘦马差的太远了,你再晚一会来,我就走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这东京府的姑娘比不了扬州瘦马,可能成为当今东京府数一数二的青楼,自然是有独到之处。”
赵湛豁然抬起头,“怎么,还有好货色?”
“那是自然。”
张不正捻了捻八字胡,“不瞒官人,我们天上人间最特别之处,乃是无所不有。”
“哼!”赵湛轻哼一声,“无所不有,敢在老子面前吹牛批,信不信,店给你砸了!”
“官人,就这么跟你直说吧,您只要开口,开金口,您喜欢的,我马上给您送上来。”
贾诩眼皮一抬,“你确定,若是我家公子想要世家权贵家的小姐也有吗?”
张不正靠近,低声道:“有,别说是权贵家的小姐,就是当朝大员的夫人,小姐,亦或者良家女子,人妇,只要您开金口,一切都好说。”
赵湛丢出一锭金子,故作感兴趣道:“好,算你们这青楼还有点水平,捡好的上,爷不差钱。”
张不正眼睛都直了,随手就是一大块金字,这位玉公子可是不一般!
贾诩起身,靠近张不正低声道:“我家公子就喜欢清倌人,最好是那种不自愿的,霸王硬上弓的那种,你懂得。”
张不正一把将金子拿在手中,用牙齿咬了咬,两眼顿时放光,腰一弯,立刻回道:“放心,什么样的都有,只要有钱,哪怕是公子现点都行,半个时辰,给您送来。”
贾诩故作担忧,“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放心!”张不正掂量了一下金子,“俺们天上人间的后台不是你能想象的,放心,就是天塌了,也出不了事。”
赵湛眉头一皱,杀意波动。
好大的口气!
天塌了都出不了事。
现在东京府这种掳掠妇女的事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天子脚下,王法何在?
赵湛不敢相信,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这些王八蛋又会多猖獗?
“好,走吧。”
“带我家公子去看看,要是我家公子相中了,钱不是问题。”贾诩对赵湛使了个眼色。
“几位爷,这边请。”张不正窃喜,今日自己算是捞着了,碰到了大金主。
赵湛起身,不动声色的让刘宁去调兵过来。
他要把这个“贼窝”一网打尽。
夜幕下。
整个东京府歌舞升平,一派盛世,
可在盛世太平之下,却是皑皑白骨,尸横遍野。
赵湛不敢想象,在此之前,有多少清白女子惨遭迫害?
而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今夜,他就是要把幕后的一切黑手揪出来。
在张不正的引领下,赵湛他们来到了天上人间的后院。
天上人间的后院,并不是肮臜之地,相反装饰极为奢靡,富丽堂皇。
穿过一条曲折石路,来到一个小门,赵湛刚要迈进去,突然左右黑暗处闪出七八个打手,手持刀剑,凶神恶煞。
“站住,什么人,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活腻了!”
赵湛眉头一皱,“吓老子一跳,我看你是活腻了!”
尉迟敬德踏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瞎了你的眼,敢吓到我家公子!”
打手头目愣了,不都是自己抽别人,今天怎么反过来了。
“草,生意不做了!”
“弄死他们!”
“刷刷刷!”
其他打手纷纷拔刀,将赵湛一行人围了起来。
张不正赶紧上前解释,可领头的打手根本不给他面子。
赵湛眼神冷漠,“揍他个逼养的!”
“好嘞,公子您瞧好吧!”
尉迟敬德连刀都懒得拔,赤手空拳就打的几个打手哭爹喊娘的趴在地上。
然后,宽阔的脚掌重重的踩在打手头目的肩膀上,“瞎了你的狗眼,敢拦俺家公子,知不知道俺家公子是谁,别说是你,就是你的后台见了俺家公子也要磕头,知道不?”
打手不服,“小子,敢不敢留下名号?”
“留尼玛!”尉迟敬德又是一脚,踢的打手口鼻窜血。
赵湛低头,俯视着他,“你家后台是谁?”
“我家大人是……”打手迟疑片刻,又闭上了嘴,眼睛盯着赵湛,恐惧一点点的在他的眼底浮现,“你是……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众多打手以及张不正皆是一惊。
赵湛侧脸皱眉,“你认得我?”
“回殿下,金鞑人破城而入,俺和俺的弟兄在东华门跟随殿下与金鞑人打过仗,俺……就跟在殿下背后。”
打手不忿的脸上,竟然有些羞愧。
赵湛沉声,“既然敢跟金鞑人拼命,你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何给这些残害女子的贼子当狗?”
打手头目没有回答,双手撑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溅的鲜血飞溅。
其他打手尽数跪地,没有求饶,可眼神满是愧疚。
打手头目抬起鲜血淋漓的额头,“殿下,俺也没办法,都是为了活命。”
“你的命是命,那些女子的命呢?”赵湛冷言质问。
打手头目低下头,不敢言语。
“之前的错,我给你免了,以后再犯错,那就休怪我不留情。”
赵湛语气不容置疑道:“明天去东宫,以后你和你的兄弟就是我的人了。”
“是!”
“多谢殿下。”
“俺赵二虎誓死为殿下效忠!”
赵湛点头,“走,带我进去看看,到底是谁敢掳掠我赵宋良家女子!”
突然,不起眼的张不正猛的一把推开门,张口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