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都为了给你搞钱才干的那些事。
现在你孙子又抓我们。
啥意思?
养肥了就杀吗?
张邦昌知道赵湛可不是看上去这么面善,可为了女婿女儿一家人的安危,他只得拉下老脸。
“殿下,我张邦昌用我这张老脸求您了!”
赵湛一脸疑惑,快步上前,“张相,您这是干什么,您是赵宋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本太子还要指望您为国出力呢,您这是什么话?”
“求您饶了我女婿和女儿吧,我求求您了!”张邦昌泪如雨下,哀嚎大哭。
哭的赵湛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湛忍住笑容,摇头叹息,“此事我可是已经公布于众了,而且证据确凿,如果不杀他,这个……这个不好向天下臣民交代,况且,朝令夕改,本太子成啥人了?”
“你放心,你女儿我会酌情考虑一下,不杀她了,就流放岭南吧!”
“啊!”张邦昌老泪纵横,上气不接下气的。
赵湛一脸怀笑,“你不用谢我,我对朝中你们这些老臣是个个敬之如父的。”
敬之如父?
哪来的敬之如父,从哪看来出来的呀!
你都差点骑在我们这些老臣头上拉屎了。
不对,他么的已经拉了。
还是他么的拉肚子。
“殿下,我错了,老臣给您认错了呀!”
任凭张邦昌如何痛哭流涕,赵湛还是一副油盐不进表情。
赵佶都看不过去了,心疼不已,抱起几幅名贵字画,小跑着离开了。
见状,赵湛也不装了,脸一寒,踏步走到上位,端起茶杯开始品尝。
什么叫会喝茶,就俩字,“装逼!”
单手端起茶杯底座,轻轻一吹,再轻轻用茶壶盖一摇,然后一阵猛嘬。
记住,猛嘬,声音要大。
这不!
张邦昌当了半辈子相爷,也被赵湛突如其来的“一嘬”吓得半死。
“殿下,您说个数吧!”
张邦昌知道赵湛为难他为了啥,还不是为了钱。
赵湛重重一放茶杯,茶杯倾倒,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张邦昌,“张相,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要拉本殿下下水吗?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违法犯罪,你这是行贿……”
“一百万两!”
张邦昌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老臣出一百万两,够了吧?”
赵湛眼皮都没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时不时的擦拭一番。
这玩意,他认识,在他女婿手上来着,他要了好几次都没要出来,结果现在落到赵湛手上了。
“殿下,您到底想要多少?”张邦昌彻底怂了。
赵湛淡然道:“张相,这是什么话,搞的本太子像是那贪财之人一般,本太子一向是清廉正直,奉公廉洁……”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把玉扳指递到张邦昌眼前,“张大人,你说这玉扳指值多少?”
张邦昌又气又怒,却也无可奈何,谁叫女婿和女儿在人家手上,让他这把年纪再看着女婿一家人头落地,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呀!
“太子殿下,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给老臣一个痛快话,您要是想要我的脑袋,我土埋半截了,就给您,只求您放过我的一家老小。”
面对这番话,赵湛依旧心硬如铁,回想天上人间后院的惨状,那些无辜女子绝望的眼神,他对这些贪官污吏没有半点心软。
若不是为了所谓的“大义”,他早就挥兵逼宫,登基称帝,把张邦昌这群奸贼满门抄斩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口舌。
赵湛缓缓侧脸,斜眼盯着张邦昌这只老狐狸演戏,薄唇轻勾,“我要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全部家产。”
“啊!”
“我……我的全部家产……”张邦昌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你儿子听说快好了?”赵湛淡淡一笑,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哎!”
张邦昌无奈长叹一声,“好,我给,全部都给。”
赵湛起身,冷眼瞪了他一眼,“我的人已经在你们相府门口了,你回家收拾收拾,搬走吧,对了,可别遗漏什么不该遗漏的。”
“好,太子殿下英明,老臣认栽了!”张邦昌彻底认怂了。
赵湛最后问道:“何栗呢?何栗靠什么敛财的?”
张邦昌眼神闪烁不停,欲言又止。
“本太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讲理,咱嘴笨,就喜欢打人!”
赵湛一改刚刚的软刀子杀人,强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跟金鞑人的哪点猫腻,哪次金鞑人南下,没有你们的影子。”
“别逼本太子拿着你们跟金鞑人勾结的证据,把你们九族拉到菜市场一个个砍头。”
“别……别,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