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伐谋,我要让这支金鞑人哭死在开德府城下。”
硬碰硬?
拿兄弟们的命,跟金鞑人拼命,这不是傻吗?
这三千玄甲军可是他的命根子,死一个他都心疼。
他要玩死这群狗鞑子。
此刻。
四个猛安,杀气腾腾,如一群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张牙舞爪的杀了出来。
金鞑人是单一兵种,清一色的骑兵,行军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赵湛”的脚步。
都能看清赵湛那面鎏金的大纛。
勃极烈又惊又喜,而且他也看出赵湛人马不多,也就两三千人。
而他麾下可是足足四个超编制的猛安,两万多人。
野战,纵观神州大陆,他不惧任何对手,包括赵湛。
“杀,赵宋泼皮小太子就在前面,第一个冲上去的,俺赏千金,封猛安!”
金鞑人士气大振,个个嗷嗷直叫。
一路狂追杀了几百里,勃极烈裤裆都磨出血泡来了,可就是追不上。
“草,这些赵宋官军怎么这么能跑,人都跑没影了!”
勃极烈摸着火辣辣的裤裆,嘴角直抽。
要不是赵湛的鎏金大纛依稀可见,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又被赵湛耍了。
不过,他不应该怀疑,他就是被耍了。
此刻。
开德府城外。
尉迟敬德一脸得意,“殿下,您可真是神机妙算,金鞑人还以为俺们会跟他们决一死战,傻呀,俺们去偷袭!”
赵湛点头一笑,遥指开德府,“拿下开德府,杀!”
开德府仅剩的金鞑人不过千人,分布在四座城门,还有城内重要地方,平均一个城门才几百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汉军和渤海人,辽人。
就这些玩意,哪里是玄甲军的对手。
尉迟敬德单枪匹马,直接先登城墙,毫不费力,将金鞑人砍杀一片,轻松打开了城门。
开德府,瞬间易手。
同时,赵湛连夜将开德府府衙内的财货洗劫一空。
连赵湛自己也没有料到,开德府府衙这么富裕。
说是金山银海也不为过。
什么叫他么的惊喜?
这就是他么的惊喜!
这也多亏金兀术跑急了,光顾着逃命去了,把南下劫掠的财货一股脑的放到了开德府,寻思回头在派人拿,结果全便宜了赵湛。
事不宜迟,他抓紧下令,将开德府内的百姓聚拢起来,然后迅速将府衙内的财货一搬而空,最后一把火再将开德府烧了个干净。
可突然,赵湛眉头一皱,“开德府的赵宋百姓呢?”
赵湛命麾下玄甲军散开,寻找开德府的百姓,结果一无所获。
怪事?
开德府可是北地重镇,南临东京府,北靠大名府,是赵宋王朝南北贯通的要地,巅峰时期,繁华程度,连大名府也比不上。
可今日整个重镇除了金鞑人,竟然不见一个活物。
连一只野狗都不见。
“殿下,出事了!”传令兵突然来报。
赵湛心头一颤,急忙前往,在开德府城内西墙根下,一个目测百丈大小,深度达十余丈的万人坑出现在眼前。
里面的尸骨还未腐烂,不止有青壮年,还有不少稚儿少女,血迹都未干,依稀可见残肢断臂上干瘪的血迹……
“畜牲,金鞑人都是畜牲吗,他们这是屠了满城百姓吗?”尉迟敬德怒不可遏。
此刻。
赵湛没有言语,只是眼眶泛红,久久不动,目光紧紧望着尸堆上高高伸出的小手,手心攥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同心锁……
这时,有人禀报,从金鞑俘虏口中得知,是金兀术在东京府城外被击溃后,在返回黄龙府途中,将开德府全城百姓屠杀泄愤。
“金兀术,你该死,你真是该死,老子不把他挫骨扬灰,老子就不姓赵!”
赵湛脸色铁青,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气,“传我军令,三千玄甲军一分为二,敬德你埋伏于城外密林,我亲自在开德府城内列阵,我要将守卫开德府的金鞑人杀干净!”
“是!”尉迟敬德怒吼应道。
原本他只是求财,现在,他要命!
……
至于追杀“赵湛”的勃极烈,在追出去数百里后,终于停下来了。
不是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而是他裤裆那货扛不住了。
裤裆里那货都破皮了。
疼的他直抽凉风。
其他金鞑人也差不多,一个个蹲在马背上,龇牙咧嘴。
“算了,咱们回去吧,赵宋小太子太能跑了。”
勃极烈一下令,金鞑甲士个个面露喜色,虽然没抓到赵湛,可起码没伤亡,无功也无过。
就是裤裆里面那货有点疼?
等他马不停蹄的返回开德府时,当场傻眼了。
家呢?
被偷了。
城门大开,地上满是金鞑人的尸骨。
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阵阵刺耳的金鼓声从城内响起。
“不好,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