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声中,赵湛手中凤头金雀斧,裹挟着排山倒海的狂暴之力,呼啸而下。
“锵!”
“啊!”
一声金属激鸣声后,便是一声惨叫。
勃极烈的七尺之躯如断线的风筝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勃极烈挣扎着站了起来,嘴角血流不止,浑身筋骨几乎碎成渣,抬起头,用一种几乎难以描述的惊恐目光望着赵湛,这就是赵宋小太子吗,的确是很强!
尉迟敬德舞矛而来,生生穿透金鞑军阵杀至赵湛面前。
“殿下,宰了他吧!”
尉迟敬德挥舞着铁矛,大声叫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给我把他绑起来,我要在开德府惨死百姓的面前,一刀刀将他活剐了!”
“哈哈哈!”尉迟敬德大笑道:“狗鞑子,今日俺便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整整四个猛安的金鞑人,最多不超过一个半的猛安成功北逃,其他大多数被斩杀,剩下的全部成了俘虏。
按照以往赵宋对待金鞑人的态度,肯定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礼送回北地。
可今日有点不一样。
所有的金鞑俘虏绑成一串,鼻子用绳索穿透,拉到了开德府西边城墙跟,原先的万人坑已经清理干净,惨死的赵宋百姓全部入土为安。
赵湛望着八个巨大的坟墓,三拜九叩,祭奠惨死亡魂。
“诸君,是我赵宋官家无能,害的你们惨死在金鞑人的刀下,我赵宋太子赵湛,在此发誓,绝对让金鞑人血债血偿,请诸位在天之灵,安息!”
三千玄甲军齐齐跪地,悲痛欲绝。
良久。
赵湛起身,冷言怒喝道:“把金鞑主将押过来!”
五花大绑的勃极烈被押到坟前,生生按着跪了下去。
勃极烈依旧不服,“俺是四太子金兀术麾下大将,你若是杀了俺,俺家四太子绝不会放过你。”
尉迟敬德抬手就是一拳,“屁话真多,老老实实得了。”
赵湛盯着勃极烈,眼神透着一股冰冷,惊得勃极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来人,把他架起来,凌迟处死!”
此言一出,勃极烈真的慌了。
赵宋小太子真的要杀他?
不是开玩笑的。
“啊,别……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了,啊……啊啊啊……”
勃极烈足足被割了三百多刀才咽气,惨叫声渗人听闻,整个上半身只剩下骨头,惨白的肋骨,跳动的心脏当是历历可见。
至于那些俘虏,皆是被先剁去四肢,然后砍下脑袋。
金鞑人的尸体被按在八个坟墓前以下跪的姿势谢罪,脑袋则是被收集起来,垒成尸观。
做完这一切,在赵湛身后战马缰绳上,一个沾满金鞑人鲜血的同心锁忽然响了一声。
赵湛猛地回头,那一刻,他忽然莫名的心一疼,眼泪再也隐藏不住了……
整个开德府被付之一炬,地上除了他们金鞑人烧焦的尸体,啥也不剩了。
而赵湛顺便又敲开了滑州和卫州,将城内的金鞑人屠杀了个干净,脑袋垒成尸观,财货洗劫一空,大胜而归。
当这个消息传到黄龙府,金兀术连呼三声,“既生赵湛,何生俺金兀术!”
然后,当场就气昏过去了。
赵湛又一次大败金鞑人,民心威望更是空前绝后。
而他也不是浑人,挑选了一些名贵字画,一分为二,给赵恒和赵佶送了过去。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这不,张邦昌和何栗俩老货坐在一间简陋的茶馆内,满脸愁容。
这一次,解决国库空虚一事,他们俩人可是出了大力气。
结果就是,俩老登现在连裤头都穿不起了。
“张相,咋办?”何栗老泪纵横。
张邦昌眼睛湿润,“哎,咱们玩了一辈子鹰,结果被一只小家雀啄瞎了眼。”
“俺不服,那是俺一辈子的积蓄,你知道俺攒点家底容易吗?俺那是好不容易贪污半辈子的,他们都觉得咱们奸臣很爽,其实咱们奸臣的苦,他们不知道,这奸臣谁当谁知道。”
“是啊,咱们奸臣不容易呀!”
俩人忽然抬起头,感觉有点不对劲,咋说实话了。
沉默许久。
张邦昌忽然抬起头,“有了,咱们对付不了赵湛,可有能对付。”
“谁?”
“太上皇!”
“他?他现在恨不得跟赵湛穿一条裤子。”
“嘿嘿,好汉也怕劝,咱们可以从后宫娘娘上面做文章。”
“妙计呀,这次我看赵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