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丈也是松了一口气,一挥衣袖,傲然起身,目光颇有一丝威严的瞪着赵湛,似乎这样可以发泄一下心头的不满。
而赵湛只是瞥了他一眼,“裤裆不凉吗?”
萧国丈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老脸通红,光顾着装逼了,忘了脱裤子的事,怪不得裤裆凉飕飕的。
“太子殿下,听到了吧,现在请立即从老夫的府邸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这番话一落地,大班脸色猛的一沉,完了,这老王八蛋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敢对太子殿下说出这种话?
果然。
赵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刚刚说什么,让本殿下离开,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老子离开。”
“你……你怎得如此粗鲁,这成何体统,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张口闭口皆是污言秽语,你这是……”萧国丈又气又怒,忍不住指责道。
“粗鲁你大爷!”
赵湛又是一句名言,“还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你闺女就是个骚货,你他么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懵了。
敢骂当今妃嫔是骚货,纵观神州历史,这太子殿下也绝对是头一遭了吧?
“啊,你……你……”
赵湛直接打断萧国丈,继续骂道:“你个屁,我告诉你,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求情,你这顿揍也免不了。”
“还愣着干什么,脱了他的裤子,往死揍!”
“是!”
这些金枪甲士早就看萧国丈不顺眼,拽下裤子,抄起枪杆就是一顿胖揍。
还不到二十棍子,萧国丈便直接疼昏了过去。
“殿下,疼昏过去了,怎么办?”行刑的金枪甲士问。
“装的,这老王八蛋指定是装的,用凉水泼醒了,继续打!”
赵湛一脸不以为意道。
这下好了,萧国丈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原本他就是想替自己闺女出口气,结果气没出成,自己还挨了一顿揍。
在六十棍子砸下去,萧国丈彻底老实了。
赵湛还不解气,又把打成血人的萧国丈摆在国丈府邸门口,足足晒了大半天,这事才算结束。
当萧金奴听到这个事,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赵佶得知此事也是气的不轻,赵湛实在是太狂妄了,一点情面也没有,好歹萧国丈是他的老丈人。
这哪里是打他老丈人的屁股,这是打他的脸!
这已经不是赵湛第一次这么做了,把他的话当放屁,放眼天下,也就太子赵湛了。
这个时候,张邦昌,何栗之流跟闻着臭味的苍蝇一样,一窝蜂的进了宫。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不定就可以一举扳倒太子赵湛。
经过张邦昌之流外加后宫萧金奴的枕边风,赵佶终于下定决心,拿下赵湛的太子之位。
与此同时。
东宫府邸。
赵湛坐在魏征床榻之下,“贴身”照顾。
别的不说,对待下属,他绝对是杠杠的。
贾诩这位“毒士”都看的心生嫉妒,这几日,天天在外面来回转悠,巴不得有人也打他一顿。
与此同时。
皇宫内。
当今天子赵恒,这位历史上“极好女色”的帝王,此刻正站在赵佶面前,满脸怒色。
“爹,湛儿是我儿子,你要是拿下他的太子之位,就连我的皇帝之位一并拿了,连儿子都护不住,朕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看着从小到大,一直温顺可心,逆来顺受的儿子,赵佶第一次有一种恍惚,这还是自己的种吗?
“为了赵湛这个逆子,连你也要忤逆为父?”
赵佶语气冰冷,杀意波动。
赵恒不卑不亢,“不是忤逆,是恳求。”
恳求?
赵佶冷笑,怒目而现,这是恳求,是逼宫还差不多。
“好好好!”
“赵湛这个太子之位,我可以保留,不过他不能再回东京府。”
赵恒沉声,“你让他去哪。”
“随他的便,他愿意去哪,我都不管,只要别出现在我的眼前就行。”
赵佶语气不容置疑,“记住,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赵恒跪地叩首,起身便离去。
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最后一次帮他,最后一次。
翌日,圣旨就下来了。
是太上皇的敕令。
赵湛被派往北地,驻守青州,名义上是与东京府遥遥呼应,抵御第三次金鞑南下,可实际就是让赵湛去送死。
别无其他,青州是金鞑人的地盘,让赵湛单枪匹马去青州不就是死路一条。
可得到这个消息后,赵湛却是很高兴,天高任鸟飞,远离东京府这个权力漩涡,这才是他想要的。
没有迟疑,他甚至连去皇宫拜谢都免了,带着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直奔禁军武库。
想坑老子,老子就先让你们出出血再说!
管他呢,先抢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