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小太子到底要要干什么?”
勃极烈怒不可遏,昂天大吼。
等他再度返回府衙,刚睡下,城外又传来动静,他又只得披甲前往查看,一二来去,整整一夜,他都没合眼。
不止是他,开德府内的金鞑人没一个睡得着的。
人的名,树的影,赵湛的凶名早就传遍了金鞑大军。
也正因如此,没人不提心吊胆。
次日天明。
三千玄甲军埋伏在开德府密林内,尉迟敬德一脸坏笑,“殿下,您这招真高明,就十几个骑兵在马尾巴上拴上几根树枝,就把金鞑人玩的团团转,估计金鞑人昨夜一夜没睡。”
赵湛也笑道:“嘿嘿,敌进我退,敌疲我打,这可是我家太祖爷留下的游击战术,就这战术,小爷能玩死这群金鞑人。”
“哈哈哈!”
众将士皆是兴奋大笑。
“殿下,快看,金鞑人斥候出现了!”尉迟敬德忽然叫道。
“来的好!”赵湛将手中的凤头金雀斧一举,“敬德,你三个,我五个,拿下他们!”
“殿下,还是俺五个吧,要不然,太过瘾了。”
“废话少说,上!”
赵湛和尉迟敬德一左一右各领二十骑兵冲了出去。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尘土。
虽然只有四十骑,可玄甲军乃是当世一等一的强军,气势磅礴。
锋利的长槊齐齐压低,黑压压的一片寒芒斜刺半空,犹如凶兽露出的嗜血獠牙。
出城的金鞑斥候也被突然出现的玄甲军吓了一跳。
可很快他们就恢复如初。
他们跟赵宋官军打过太多交道了,只需要一个冲锋,对面的赵宋官军必然崩溃。
短暂的混乱瞬间恢复,当头三个金鞑斥候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左右五个斥候各持弓弩,迎面而来。
“弓!”
尉迟敬德眼眸一瞪,随即一声怒吼,左右玄甲军齐齐取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放!”
一声令下,箭矢如飞。
金鞑斥候毫不混乱,纷纷举盾挡箭,箭矢落下,尽数被盾牌挡住,仅仅有两个受伤的,还都是轻伤。
见此情形,连赵湛都眉头一皱,“这些金鞑人真是够凶悍的,中箭都不落马,怪不得赵宋官军不是对手。”
对面的金鞑斥候也开始放箭,很可惜,玄甲军不是赵宋官军,一波箭雨下,玄甲军凭借盾牌和身上的明光甲,也无一人落马。
第一次交手,平局!
接下来,便是真刀真枪的肉搏了。
“杀!”
一声低喝,赵湛手握凤头金雀斧,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个金鞑斥候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到半空。
鲜血飞溅中,赵湛得理不饶人,纵马突入金鞑人的军阵,斧光如飞,左右两个金鞑斥候尽数被腰斩。
尉迟敬德也凶性大发,手中铁矛舞的飞起,两个金鞑斥候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串成肉串。
至于剩下的几个金鞑斥候眨眼之间,便淹没在玄甲军中,连个水花都没溅起。
赵湛直接奔驰到开德府城下,高举凤头金雀斧,直接叫门。
“城头上的金鞑人,给本太子听着,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等我赵宋大军一到,定叫尔等人头落地!”
尉迟敬德更是单手举着铁矛,铁矛上串着两个金鞑斥候的尸体,在城下耀武扬威。
此刻。
开德府城头,所有的金鞑人皆是暴怒不已,骂声不绝。
而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勃极烈脸沉如墨,可他此刻却不敢出城迎战。
虽然城下只有四十骑,可他依旧担心赵湛会有埋伏,不为别的,那一夜的风情,他永世难忘。
“将军,赵宋小太子欺人太甚,竟然把我们金鞑勇士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就算是有埋伏,俺们一个谋克足以在一刻钟的时间把赵宋小太子擒拿住,到时候绝对可以从容退回。”
“就算退不回来,不过是一个谋克的兄弟罢了!”
“忍不了,将军,让俺带一个谋克的勇士出城跟他们拼了吧!”
“拼了吧,拼了吧!”
金鞑人生性凶悍,这般羞辱,岂能容忍?
可勃极烈还是有些心虚,仔细思索后,咬了咬牙,“好,从四个猛安中各挑选五十名勇士,给俺把赵宋小太子的脑袋带回来!”
“诺!”
勃极烈怒视着城下,“赵宋小太子,你太狂妄了,这次俺就让你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