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施文彬知道跟赵湛聊议和的事,就是纯扯淡,他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搞不好还要吃耳光。
不对!
他压根就不出牌。
他随即对着赵恒拱手拜道:“陛下,既然关于议和一事,官家并无意向,那臣也只能跟四太子实事求是的回复,告辞。”
“且慢!”
垂帘后的赵佶急了,好不容易金鞑人主动议和,提出的条件也极低,这好事去哪里找,他可不想惹急了金鞑人。
“此事,我当与陛下以及满朝文武需要商议一番,请诸位使者暂回驿站休息。”
“诺!”施文彬点头后,便要离开。
赵湛踏步走出,“不急,东西放下。”
东西?
施文彬一愣后,恍然,“这是我家四太子赠予太子殿下的,应当如此。”
这几个箱子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金兀术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以退为进,讨好赵湛,议和的事无所谓,先把三太子答罕和几位小皇子带回来再说。
可他不知道赵湛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赵湛踩着箱子,满脸笑容,“爹,太上皇,国库空缺的一百万两,这里面的东西只多不少,够了吧?”
张邦昌之流皆是脸一黑,又被太子殿下耍了一通,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赵佶也是脸一沉,强压住怒吼,“好了,此事休要再提,太子,你先回去吧,你充盈国库的功劳,我记下了,来日再封赏。”
“好。”
赵湛转身告退。
草!
又他么画大饼。
来日再赏赐,不就是不赏赐了。
老子当了数十年的牛马,见过的大饼,比你吃的还多。
经过这件事,赵湛心也死了,有赵佶这尊大神,他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手里有兵,肚里有粮,才是上策。
惹急了老子,老子反了你个狗日的。
平安返回东宫,贾诩等东宫亲信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下一步,赵湛的战略很明显,北上抗金。
在此之前,他必须广屯粮,大练兵,为北上做准备。
至于朝堂上的事,他不管了,管不了,也懒得管。
直到这一日,赵湛正与尉迟敬德,以及三千玄甲军在城外围猎,一是磨练玄甲军,二是想吃野味了,打打牙祭,什么野鹿狍子,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这个时候,律法可没有保护动物这一条,随便你打。
忽然,刘宁策马来报,“殿下,大事不好了,刚刚御前班直带人来,说是奉太上皇和陛下的旨意,要把金鞑三太子答罕和几个金鞑皇子带走。”
赵湛皱眉,“理由?”
刘宁摇头,“没有,不过带着圣旨来的。”
赵湛沉思片刻,忽得脸一沉,“不会是要把答罕他们送回金鞑王朝吧?”
“有这个可能,人,我已经拦下来,不过人家是御前班直,咱们东宫甲士比人家矮一头,怕是拦不住。”刘宁赶紧提醒道。
“走!”赵湛立刻纵马飞奔,返回东宫。
三千玄甲军紧随身后,当真是甲胄赫赫,人马如龙。
此刻。
东宫门口。
一个金枪班直手握金枪拦在门口,目光坚定,“太子殿下有令,他们三个人没有太子殿下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带走!”
领头的御前班直的都虞侯,位高权重,又是御前班直的都虞侯,平日里,便是朝中一品大员张邦昌之流见了,也要客客气气的。
结果,在东宫门口,竟然被一个大头兵都阻拦住了。
“大胆,本将是都虞侯,四品武官,你也敢拦,活腻了,滚开!”
都虞侯满脸不悦,伸手就要把金枪甲士扒拉开。
可金枪班直甲士丝毫不怵,长枪一横,“我是奉我家太子殿下之令,谁敢违抗,休怪我金枪无情!”
“吆喝,你他么的一个大头兵也敢阻拦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御前都虞侯,正四品武官,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再敢阻拦,休怪老子揍你!”
都虞侯一把就将金枪班直甲士推开数十步,大手一挥,“我们走!”
“不行,没有太子殿下之令,任何人不得带走他们!”金枪班直甲士也是个扭性子,死活不让开。
“啪!”
都虞侯抬手就是一巴掌,当场把金枪班直抽在了地上。
“混蛋,你是个什么东西,贱民一个,也敢阻拦本将,活腻了!”
其他东宫金枪班直纷纷上前施救同袍,却也不敢阻拦。
“哼!”
“本将是御前班直都虞侯,瞎了你们的狗眼,还敢拦老子!”
“告诉你们,再敢阻拦老子,老子一刀剁了你们!”
恰在这时,一道怒吼从远处响彻而来。
“好大的口气,什么狗东西也敢来我东宫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