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泼皮,你个直娘贼!”
金兀术气的破口大骂,双目通红,再看看周围,金鞑大军已经是兵败如山倒。
几个能信任的大将也远在百步之外,身边仅剩百余位亲卫环绕。
这一次,他又输了。
上一次围攻东京府,他自认是轻敌,这一次呢?
还找什么理由?
乱战中的金兀术,恼羞成怒,面对着己方溃兵,他知道大势已去。
堂堂金鞑第一勇士,金鞑四太子,征战多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竟然败给了赵宋小太子赵泼皮!
金兀术瞳孔内,血色密布,怒喝一声,“赵宋小太子,俺金兀术哪怕是兵败,也定斩下你的首级!”
暴喝一声,金兀术拍马舞刀,猛然直取赵湛而去。
金色赵宋大纛下,赵湛舞槊如飞,正杀的兴起,蓦然之间,只感觉一道杀机,从侧面滚滚席卷而来。
斜眼冷瞥,只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轰然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劈落下来。
赵湛剑眉一皱,手中禹王槊旋转一百八十度,反手一计格挡。
“砊!”
火星四溅,二人错马而过。
勒马回身,赵湛看清了来将,这狗日的不正是金兀术吗?
“败军之将,咱们又见面了!”
赵湛冷笑,“金兀术,你的凤头金雀斧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金兀术脸都黑了。
当日,赵湛一箭射中金兀术,惊得金兀术连兵器都丢了。
这是金兀术心头的伤疤,今日又被赵湛揭开了。
“赵宋小太子,休得狂妄,今日可敢跟俺一战!”
金兀术高举长刀,脸色铁青,满腔怒气值积攒到了极致。
赵湛冷笑,“区区丧家之犬,败军之将,有何不敢?”
“好!”
“吃俺一刀!”
金兀术怒吼一声,纵马舞刀,抬手便是冲天一刀。
赵湛持槊一挡,火星四溅中,单手便架住了金兀术的全力一击。
赵湛眉头一皱,手臂微微一震,手臂青筋猛然紧绷,禹王槊力压山岳,硬是将长刀压下三分。
一击交手!
赵湛便已经判定金兀术的武道水平。
三个字,很一般。
金兀术同样心头一震。
当夜,他自认为是自己是被赵湛的暗箭所伤,绝不是打不过赵湛,方才今日才狂奔而来,便是想要一招取下赵湛首级。
只要斩杀赵湛,败局瞬间便可扭转。
自信满满的金兀术,却是没有料到,赵湛单手便挡住了自己的全力一击。
震惊之余,赵湛又开始嘴炮。
“金兀术,这就是你的水平,太垃圾了,就凭你这武道还想饮马我赵宋黄河,夺我赵宋中原江山,做梦吧!这一次老子就带了三千人,照样碾压你,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我保证留你一条狗命……”
金兀术被赵湛刺激的狂怒,暴喝一声,“赵宋小太子,赵泼皮,你受死吧!”
暴喝声中,金兀术手中长刀再起,刀刃化劈为削,刀光闪烁,卷起烈烈狂风再度扑向赵湛。
“砊!”
赵湛依旧是单手舞槊,再度挡住这一刀。
“金兀术,你就这三板斧吧,结束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听到耻笑,金兀术脸色巨变,刚刚这一刀,他深切感受的一丝丝奇特的力量,灌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连气血都被搅动的翻滚不停。
金兀术大怒,尽起生平之力,疯了一般朝赵湛舞刀。
赵湛面带冷笑,从容应对,他不止要杀金兀术,还要诛心。
杀人,还要诛心!
他要彻底打怕金鞑人,打的金鞑人畏之如虎。
那就要从金兀术下手。
只要金兀术打心底里怕了,金鞑王朝上下立刻将畏“宋”如虎!
“金兀术,现在跪地投降,老子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将你关在老子的东宫,给我当一条看门狗!”
赵湛边打边开口嘲讽他,故意刺激他。
果然。
愤怒至极的金兀术已经没了章法,手中长刀卷起狂尘,疯狂劈砍,到处都是刀光。
“刷刷刷!”
眨眼之间,一口气劈出十几刀,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赵湛却是舞槊如飞,轻易应下,时不时的还出口讽刺金兀术几句。
再看金兀术眼眶通红,脸色惨白,嘴角都有斑斑血迹溢出。
握刀的虎口处,也是鲜血淋漓。
金兀术一番狂轰乱攻,不但没有取得先机,把赵湛完全压住,反而竟然露出抵挡不住之势。
“金兀术!”
“该结束了吧!”
一声雷鸣般的咆哮,赵湛星目怒睁,双手舞槊,猛然砸下,双臂青筋暴起,咔咔作响,肌肉暴涨。
禹王槊陡然发出一声狂鸣,携着无与伦比的狂暴之力,猛然砸向金兀术。
速度与力量,陡然骤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