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宜霞听见张副厂长的问话,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但脑海里实在浮现不出李秋香存在任何不良生活作风的画面,于是无奈地摇摇头,叹口气说:“这个李秋香呀,向来都与男人们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呢,要想从这方面抓到她的小辫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哟!”
张副厂长听完后,不禁微微蹙起了双眉,脸色略显阴沉地说:“哼,除开男女关系这点事儿,难道就真没其他可深挖的地方啦?像贪污受贿、拉帮结派之类的行为,总该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吧?”
黄宜霞听到“拉帮结派”四个字时,双眼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起来,赶忙应声说:“贪污受贿这种事情我倒确实没听说过,不过要说拉帮结派嘛,那倒还真有可能讲得通哩!”
“哦?快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张副厂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黄宜霞撇撇嘴,带着几分酸溜溜的语气说:“她老是喜欢组织厂里的那些女工一块儿出去春游呐、搞野炊活动啥的。你说说看,这可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拉帮结派么?”
其实在这件事上,黄宜霞内心深处对李秋香充满了极度的嫉妒之情。毕竟人家在厂子里拥有众多好友相伴左右,而反观自己呢,却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张副厂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地说:“嗯,这的确可以当作一个可供我们利用的攻击切入点。只不过呢,如果能够找到有关她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证据,那咱们处理起这事来就能更加得心应手!”
“没有这方面的事,难道我们就不能去污蔑吗?”黄宜霞突然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一片崭新的大陆一般兴奋不已。
“污蔑?嗯……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主意呢。”张副厂长低声喃喃自语道,但他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并非自己所长,于是连忙转头询问妻子:“那具体该如何污蔑呢?”
黄宜霞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未曾花费,便脱口而出:“你想想看呀,那个李秋香不是经常和咱们厂里面的贫困户吴宣走得特别近嘛!要知道,这个吴宣年纪轻轻,今年才仅仅二十五岁而已,可由于家庭极度贫困,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讨到老婆,而且还得独自照料家中身患重病的双亲。而这个李秋香呢,则总是与这个吴宣保持着密切往来,隔三岔五就会对其家施以援手、予以接济。”
“仅凭这些就能断言她和吴宣之间存在某种特殊关系吗?”张副厂长满心疑惑地追问道。
“哎呀,你可真是够笨的!我们只需要四处散播谣言,硬说他俩有不正当的关系,那么就算他们浑身长满嘴巴恐怕也是跳进黄河也休想洗清了哟!”黄宜霞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脸上满是狡黠之色。
张副厂长听后不禁恍然大悟,赶忙向妻子竖起大拇指称赞:“嘿嘿,到底还是我老婆英明神武,智谋过人呐!”
黄宜霞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傲娇而得意的笑容,娇嗔地说:“那是自然,像我这般优秀的老婆,你打着灯笼都难找呢!”说完,她轻轻地甩了一下头发,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对对对!您说得太对啦!”张副厂长连忙陪笑道,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如捣蒜般附和着黄宜霞的话。
这时,黄宜霞看了一眼张副厂长,淡淡地说:“既然如此,如果没其他事情,那我可就先回去了。”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开。
“好嘞,老婆大人慢走!”张副厂长赶忙起身相送,待黄宜霞走远后,他重新坐回座位上,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和一支派克钢笔,准备撰写关于李秋香的黑料。
只见他眉头紧皱,苦思冥想片刻后,突然灵光一闪,奋笔疾书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一篇洋洋洒洒,绘声绘色的文章便写满纸上。
在这篇文章中,他将李秋香和吴宣描绘成了一对令人发指,人神共愤的狗男女,其行径简直恶劣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