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粉裙女子说话很有意思。
分明是她自己钻到了冷初秋的身后,冷初秋为了自保才扔那一碗酥梨膏,可她却说冷初秋是为了帮她。
她也是个官宦家的小姐,从小家中长辈必定会教导她要明哲保身的道理,哪个官宦人家的女眷胆敢当街得罪权贵,此举乃是将家族利益抛诸脑后的愚蠢行为,若传到家里人耳中,定会觉得她是个引起家宅不宁的祸头子。
是以,粉裙女子这一番话,并非夸赞冷初秋良善,而是为了让人以为冷初秋是个冲动无脑,仗着身份胆敢挑衅郡主之人。
再说后面那句话,将安阳郡主对冷初秋的羞辱尽数言明,更有败坏她名节的意思。
此刻,冷初秋已经对此人有了厌恶之感。
转过头,陆长安正垂眸看着粉裙女子,眉头深皱,不知再想什么。
冷初秋缓缓上前:“姑娘严重了,方才我只见那鞭子迎面朝我劈下来,一时心急才冲撞了郡主,并未看到姑娘的身影。”
言毕,又去看陆长安:“至于安阳郡主所言之事更未发生,何况晋王爷在场,并不会让乱子继续。”
“如今事情已经了结,我便只想息事宁人,此时便作罢了!”
冷初秋不愿与这女子再过多纠缠,便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可陆长安却没动弹,目光紧锁,一直盯着那女子看!
冷初秋已经表态,接下来陆长安要做什么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粉裙女子可怜兮兮道:“世子妃,您行行好,您二位是皇亲贵胄自然不怕,可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抵抗得住郡主娘娘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