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珍珠诧异的看向王玉芝。
王玉芝不解的盯着林建国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翠儿姐弟两个呢?”
林建国把手里的饭盒送回厨房里,然后再回到客厅,他看了一眼郭珍珠,对王玉芝道:“我是打算给翠儿办理出院手续的,可是医生说什么都不让,还让我去肾病科重症室看了好几个因为肾病没有及时医治而发展成尿毒症的病人。
这肾病呀,一时半会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如果不好好治疗,拖个几年很容易发展成尿毒症,那时就要人命了。
你要是不信,你自个儿去医院看看,反正我是不敢让翠儿出院,万一翠儿过几年有个好歹,我这做爸的心里该多愧疚!”说罢,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低垂着头。
王玉芝一听这话,只得向郭珍珠投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郭珍珠撇撇嘴,不屑道:“要说得病死人,那得个感冒也会死人的,这就看这人前世积德没有,如果翠儿前世积了德,她这肾病治不治都没关系。
如果她前世没积德,哪怕你们做父母的倾家荡产她这病也是治不好的,再多的钱也是打水漂,何苦呢?你们又不是有钱人,你们的钱也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没必要填那个无底洞!”
林建国的脸渐渐黑了,说话也就不中听了:“那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做爸的在她身上花钱是理所当然的,又没有花外人谁的一分钱!就算是打水漂我也愿意!”
他这话说得相当生硬,郭珍珠的脸越发臭了。
王玉芝一看林建国居然敢冒犯她的亲妈,当时火就来了,提高声音怒吼道:“建国,你是怎么在跟妈说话?”
林建国不像王玉芝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素质就那样,他从小读的是私塾,后来又读了高中,在他那一代人当中算得上是文化人。
而且又当了好几年的干部,说话也不是那么没有水平,当时就不冷不热的怼了回去:“我说妈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好吧!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攻击妈的意思,你怎么要扭曲我的意思?这是让我和妈不合吗?”
明明被林建国倒打一耙,王玉芝却哑口无言,因为林建国刚才那一番话是暗中讥讽郭珍珠,并没有明说,她就算是想揪着林建国的小辫子也不好当着郭珍珠的面前揪。
王玉芝看了一眼脸气得像个锅底一样的郭珍珠,放出狠话来:“建国!你别和我耍嘴皮子,我只问你,你让不让翠儿出院?”
虽然刚才郭珍珠左一口林翠儿不积德右一口林翠儿不积德,诅咒林翠儿,王玉芝听在心里也很不舒服。
好不好是自己养大的女儿,被人那样诅咒换谁心里也不好过。
但是她觉得郭珍珠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富贵在天,生死由命,别说肾病算得上一个大病了,就是很普通的感冒,要死人还不是会死人!
所以翠儿的肾病真的没有必要正而八经的在医院治,回来休养休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