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警官,你对这个‘血腥玛丽’的香水,了解多少?”我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这香水,国际顶级品牌,价格贵得离谱,而且只卖给女人。”夏小灵言简意赅,推了推眼镜,“我调查过,国内用这款香水的,不到一百人,个个都是非富即贵。”
我倒吸一口凉气,凶手,竟然是一个富婆?这案子,越来越棘手了!
“夏警官,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查?”我问道,说实话,我对这种“心理侧写”的玩意儿,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很简单,从这一百个人入手,一个一个查。我相信,凶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她这云淡风轻的神态,让我心里更没底了,一百个人,这得查到猴年马月去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谢雅莹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脸色凝重得吓人。
“何笙,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顿时来了精神,赶紧接过报告,仔细看了起来。
报告显示,两名死者体内都检测出一种罕见的麻醉剂成分,这种麻醉剂只有少数大型医院才能获取,而且需要严格的审批手续。
此外,谢雅莹还在女死者的指甲里,提取到了一些皮屑组织,经过DNA比对,发现这些皮屑组织,竟然和一个,五年前,被判处死刑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刘启博,DNA一致!
刘启博,一个如同幽灵般笼罩着城市的名字。
五年前,他亲手终结了五名年轻女性的生命,手法之残忍,心理之扭曲,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恐慌。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随机选择的。
他会像蜘蛛耐心地织网一样,花费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去观察,去接近那些在他眼中如同猎物一般的女孩。
他会故意制造“偶遇”,用他斯文的外表和伪装出的温柔,骗取她们的信任。
他会“不小心”地掉落自己的“工作证”,让女孩们误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维修工,好心地邀请他进屋帮忙。
而一旦踏入她们的领地,狩猎游戏便正式开始了。
他会故意弄坏一些东西,以便制造更多机会与目标独处,观察她们的反应,享受这种尽在掌握的快感。
他会送上精心挑选的“礼物”——一束象征着死亡的黑色曼陀罗,或者是一张播放着诡异音乐的黑胶唱片。
他会观察女孩们收到礼物时的表情,从她们惊恐的眼神中,汲取变态的满足感。
他会利用夜晚,潜入女孩们的住所,留下一些“小惊喜”:
一面被涂鸦上恐怖图案的镜子,一封用红墨水写着死亡预言的信,又或者,仅仅是一根绑在门把手上,系着铃铛的红绳……
他会躲在暗处,看着女孩们在恐惧中瑟瑟发抖,聆听着她们无助的哭喊,并将这一切都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当他觉得时机成熟,便会像猎人收网般,毫不留情地结束这场游戏。他偏愛用绳索,缓慢地,一点点地,剥夺女孩们的呼吸,享受着她们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绝望。
他会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将女孩们生前的恐惧,痛苦,以及最终的解脱,都变成了一张张照片,一张张“艺术品”,而他,则是这场****的导演,是掌控一切的主宰。
然而,五年前,随着一声枪响,刘启博的“演出”似乎落下了帷幕。
他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他的名字也成为了城市传说的一部分。
但如今,同样的死亡气息,同样的恐惧和绝望,却又一次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
难道说,五年前的那声枪响,并没有结束这场噩梦?
“难道是当年抓错了人?”高明强也忍不住插嘴道。
“不可能!”谢雅莹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他的猜测,“当年我亲自做的尸检,DNA比对结果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我顿时陷入了沉思,如果当年抓的人没错,那现在这个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的同伙?或者……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
“会不会……凶手根本就不是人?”我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高明强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何队,你……你没发烧吧?刘启博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谢雅莹也皱起了眉头,但她没有像高明强那样,直接否定我的想法,而是认真地思考起来。
“何笙,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将我的想法,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五年前那个连环杀人案,刘启博被枪决后,尸体被送到了医学院,用于解剖教学,如果有人,利用某种方法,将他的DNA,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么……”
我还没说完,谢雅莹就打断了我的话:“这不可能!DNA移植技术,目前还处于,理论研究阶段,根本不可能,应用到实际操作中!”
我心里也明白,我的想法,确实有些天马行空,但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雅莹,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凶手就是一个人!”我看着谢雅莹,“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谢雅莹沉默了,她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可以,先调查一下当年负责处理凶手尸体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
我点了点头,立刻安排高明强去调查这件事。
而我,则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人,那它,究竟是什么?
它为什么要模仿,五年前的,那个连环杀人案?
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