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有停车的地方,沈随安出示了军官证,工作人员带着他去停车,白梦寒站在进站口等他。
“姑娘,我这里有各种零嘴,你要不要?”
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早就盯上了白梦寒,她穿得漂亮,看起来就挺有钱的。
“不需要!”
听说火车站只有火车是真的,白梦寒不敢相信她,拒绝之后快走几步站在安检口,不给那老婆婆缠上她的机会。
老婆婆没买票,进不了安检口,站在进站口跺跺脚,骂骂咧咧走了。
“走吧!”
沈随安停好车回来,带着白梦寒一起进站。
两个人都是下铺,还是面对面的下铺,沈随安先给白梦寒铺好床,安顿白梦寒坐下,才给自己铺床。
“同志,你们到哪一站啊?”
上铺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探出头,趴在白梦寒头顶问她。
白梦寒一抬头,正好对上那男人咧嘴露出的几颗黄牙,男人咧嘴笑着,说:“我叫刘四,你不要见外,叫我刘哥或者四哥都行,我就住你上铺,有什么需要你叫我。”
刘四说着还低下头,深深吸一口气,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你头发可真香。”
白梦寒恶心地无以复加,总觉得他呼出的气都带着一股恶臭。
沈随安已经走过来了,他保持着距离挡在白梦寒身前,拍拍刘四的床栏警告他:“在火车上还敢耍流氓?信不信我叫乘警过来?”
刘四看他人高马大,眼神凶狠,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躲在被窝里装死。
“我跟你换个位置。”
沈随安不由分说把白梦寒的东西搬到自己的铺上。
沈随安的上铺是个带孩子的年轻女人,看起来很腼腆,白梦寒看过去的时候,她还微笑着对白梦寒点点头。
白梦寒回她一个微笑,把自己的包裹整理好。
里面是薛方给她装的零嘴,生怕她在火车上饿着。
白梦寒脱了鞋子上床,沈随安蹲下来,把她鞋子整整齐齐摆在床底下。
白梦寒拿出一个桃子给沈随安。
沈随安摇头:“我不吃。”
“我是想让你拿去洗干净给我吃。”
白梦寒晃晃手里的桃子,沈随安接过来,转身跑到卫生间去洗桃子。
沈随安一走,刘四就探出脑袋,找白梦寒说话:“同志,你用什么东西洗的头发,怎么那么香?比我媳妇儿还香。”
这话就有点下流了,白梦寒上铺的女人都听不下去了,嫌恶地翻个白眼,小声骂一句“不要脸”。
“谁上厕所没冲水,让你给跑出来了?”白梦寒扇扇鼻子,干呕一声,说,“好臭,你是不是要变成苍蝇了?”
被漂亮女人拐着弯骂,刘四不但不生气,反而嘿嘿笑着露出他的黄牙,半个脑袋探出床栏,冲白梦寒挤眉弄眼:“等我变成了苍蝇,一定要围着你这朵娇花打转。”
“你真恶心,简直是乌龟掉进王八堆里,被鳖给踹坏了,有时间找个兽医,让他给你好好治治脑子。”
刘四张嘴,正要再说点什么,眼前一黑,脑袋就被人按着动弹不得。
“看来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那我再警告你一遍,别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