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在脑海中把军区有头有脸的人物过一遍,并不记得有姓“白”的军官,不是军官,那就是大头兵一个,不足为惧!
“你算什么东西,说话这么狂?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自在了!”
高小伟肥胖的身躯扭动着,把压在身上的椅子挪开,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这个大头兵太狂妄了,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挫挫他的锐气。
“我这个人笨嘴拙舌、不善言辞,”沈随安甩甩拳头,冷笑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我没兴趣跟你争论。”
“这是怎么回事?”
朱秀梅放学后抓紧时间去食堂吃了饭,饭后打算回办公室批改作业,甫一进门,就看见捏着拳头凶神恶煞的沈随安,走近一看,地上还坐着个面色惨白的高小伟。
“随安,这是怎么回事?”
朱秀梅抓住沈随安,神色严肃。
沈随安薄唇紧抿,缄口不言。
“高老师,你说,”朱秀梅一拍大腿,挽着高小伟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高小伟添油加醋把全过程说给朱秀梅听,朱秀梅面色越发凝重,眉头也深深皱起来。
想不到白梦寒看起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实际上居然是这么恶劣的学生。
事关重大,她得汇报给校长,由校长定夺。
“朱老师,你就这样信了他的一面之词?”沈随安沉着脸堵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拦住朱秀梅,“既然梦寒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的高老师,那是不是得请全班同学都来听听,到底是不是高老师说的那样,梦寒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朱秀梅苦口婆心劝他:“随安,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你想保护她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你要清楚,包庇和纵容,只会一味助长她嚣张的气焰。你要真是为她好,就得把她这股野蛮习气给除掉,不然以后步入社会,她只会成为祸害别人的毒瘤。”
“朱老师!”沈随安提高音量,“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请你不要听了他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就对梦寒产生偏见。她是有些娇气,但她善良勇敢、知书明理,从不主动惹事,也不会没有理由动手打人,所以请你也听听梦寒的声音,听听她动手的理由。”
“我没时间听一个劣迹学生的解释,你让开,我要去找校长!”
朱秀梅动了气,沈随安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要袒护白梦寒。
对此,她很失望,她以为沈随安起码会是个不徇私情的人,难以想象,他要为了白梦寒,挑战他们身为老师的权威。
“不是解释,她没必要向你们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偏信一方!既然要追究,那我就陪着追究到底,不过我依旧相信,梦寒那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沈随安态度坚定,长腿一跨,坐回椅子上,冲着门外喊道:“郑妍,把梦寒和薛方叫过来。”
郑妍怯生生露出头,飞快看一眼里面的情况,接触到朱秀梅如刀的眼神,她吓得一激灵,缩回脑袋藏到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