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寒打断她,弯腰抱起小花,到沙发上坐下,耐心地擦掉她的眼泪,温声哄她:“乖啊,先别哭了,你跟姐姐说,到底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小花哭得伤心,任白梦寒怎么哄,她只是哭泣,一个字都不说。
“小花命好,托生在你们家,养得跟大小姐一样,金贵着呢,谁敢惹她啊?”
吴秀英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酸意。
这话让白梦寒很不舒服,她拍着小花的背轻哄,头也不抬道:“吴姐,你说话酸不拉几地给谁听呢?我家庭条件好也有错吗?既然你这么仇富,那在我们家当保姆恐怕是委屈你了,你收拾东西,到别处高就吧!”
“别啊梦寒,”吴秀英慌了,要是被赶走了,一时间她还真找不到别的活干,“我是个乡下人,没文化没见识的,说话直来直去惯了,我没有坏心的,求你别赶我们走,你别生气,我,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我真的求你了,你就当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
吴秀英“扑通”一声跪下来,双手合十祈求白梦寒。
白梦寒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激灵,忙抱着小花站起来往后退。
“吴姐,你先起来……”
“我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要是找不到活干,我们母子就得饿死在大街上啊!”
吴秀英哭得涕泗横流,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抓着白梦寒的裤腿不断哀求。
白梦寒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拽着裤子把裤脚从她手里抽出来,妥协道:“行行行,你先起来,但我得警告你啊,在我们家干活,你少说话多做事,别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白梦寒终究是心软,吴秀英一连说了几句好话,白梦寒懒得再听,抱着小花上楼。
沈随安站在楼梯口,伸手从白梦寒怀里抱过小花,提醒道:“她刚才表现得太极端了,还是趁早打发她走吧!”
白梦寒哼笑一声,骄傲道:“我当然看出来了,我刚才就是缓兵之计,先安抚她,再找个理由辞退她,一般这种比较极端的人报复心强,贸然赶走她,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呢。”
沈随安单手抱小花,另一只手拍拍白梦寒的头,顺着她的头发落到她背上,揽着她往上走。
嘴上还不忘夸她一句:“真聪明。”
白梦寒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美滋滋地捂着嘴巴偷笑。
明天去找李姐商量对策,人是李姐介绍来的,要辞退也和李姐打声招呼。
倒不是怕拂了李姐的面子,只是李姐跟着孔宁这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孔宁的份儿上,象征性和李姐打声招呼。
人情世故这方面,白梦寒还是略懂一些的。
小花哭着趴在沈随安怀里睡着了,沈随安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打湿帕子给她擦干净手和脸,细心地盖上被子。
白梦寒坐在一边看着他忙活,沈随安察觉她的视线,捏着瓷盆中的帕子拧到半干,轻柔地擦拭她带着一道泪痕的脸。
手指下移到唇边,他坏心眼地用力按压她下唇。
“嘶~”
白梦寒倒吸一口凉气,羞赧地瞪他。
“沈随安同志,你是在暗示我吗?刚才没亲够?”